這種回答不僅沒有能夠打消掘北鈴音的懷疑,反而越發加深了綾小路清隆在她心底的可疑程度。
有的時候,掘北鈴音感覺這家夥在一些地方的常識缺失居然連她這個社交力被校方評價為E的家夥都不如。就算是她,好歹也知道剛剛的那個問題大概率隻是隨口的調侃罷了,真的不會這些東西的話,明明直接否認就好了,可這家夥偏偏就要扯個根本站不住腳的胡話來試圖否定。
這強烈的違和感令崛北鈴音的眼神一下子犀利了起來
——這感覺……不會吧?這家夥難不成真的可能會開飛機嗎?
在掘北鈴音不禁有些懷疑起至今為止的人生構建出的三觀的時候,畫麵中的戰鬥仍在繼續著。
【通過漂移來到比企穀八幡等人的側麵,本以為這次戰鬥會就此結束的清隆剛想要展開導彈武裝之時,手上的動作因被前方終於看清的畫麵唐突一頓。
那是三支已經蓄勢待發,對準自己的槍口。
比企穀八幡的Faiz手機槍和葉山隼人的雙槍仿佛早就知道了他會躲開一般等待在了這個位置……不!
這個瞬間,清隆終於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他們是在賭。
在賭自己絕不會真的和他們同歸於儘。
在賭他之前一度使用“神風特攻”的動機,是基於他對於自身能毫發無傷的絕對自信。
也是在賭他能夠完美地進行回避,將自己主動送到這個他們守株待兔的位置。
而事實證明,他們賭對了,清隆絕對的強大反而成為了他們抓住勝機的拚圖。
下1秒,對麵噴射滑行者承擔大部分滯空能力的前輪就會被他們打爆,淪為敗者墜落於地……嗎?
心跳開始加速,清隆微微瞪大的眼睛中光芒大盛,那種陌生的感覺再度襲來,席卷了他的心靈,讓他的嘴角不受控製上揚了起來。
“有趣啊。”
既然對方認為他的強大是製勝的關鍵的話,那麼也就要好被他的強大反噬的準備,畢竟……
“這才叫公平,不是嗎?”
從未遭遇過的挑戰使清隆誕生了名為好勝心的強烈心理。
“嗡——”
引擎止息的嗡鳴與子彈出膛的槍聲一同響起,也將比企穀八幡和葉山隼人臉上驚險得勝的表情徹底摧毀殆儘。
在那用刹那來形容都顯得有些過於短暫的瞬息之前,清隆居然搶先一步主動關閉了噴射滑行者的所有動力,任憑巨大的車身被重力捕獲,落出了二者的彈道。
“噌噌噌——”
僅剩的幾枚火花最終隻是綻放車頭和德爾塔的肩膀等預料之外的地方,當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再一次啟動推進器的清隆已經駕駛著噴射滑行者如同鐘擺般回蕩到了他們的側下方,舉起了自己的德爾塔手槍。
“Fire!侗”
然後,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飛射的藍色光彈自下而上,直接擊中了比企穀八幡的噴射滑行者的前輪,在隨之而來的小型爆炸中毀掉了那裡
失去了大部分的滯空能力,比企穀八幡和葉山隼人隻能不甘地墜落,在下方的荒地升起了一朵小型的蘑菇雲,消失在了爆炸之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清隆駕駛著自己的噴射滑行者降落在爆炸點旁邊的時候,並沒有能夠如預期在火焰中找到兩人的屍骸。
他們在墜落的最後一秒成功跳下了座駕,先一步逃離了車毀人亡的下場。
“原來如此,逃跑的能力也很不錯呢。”
注視著那升向天空的狼煙,清隆的手指不斷輕點著摩托的操作點,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尋找那兩個人的蹤影。
也許,他在期待著吧。
期待著這群假麵騎士還能像今天這樣,給自己帶來更多未知的體驗。】
星爆棄療斬:這都贏不了的嗎?這家夥的強度是不是太超模了一點?
彩加小天使:這……我到底要怎麼才能從這位手裡拿到腰帶啊?
亞絲娜︰確實,清隆強得和其他幸運四葉草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最後之作:這個禦阪知道!其他幸運四葉草之所以是幸運四葉草是因為他們的能力剛好能爬上了這個位置,但這家夥則是因為奧菲以諾最強的組織隻有幸運四葉草罷了。禦阪禦阪裝逼地說道。
某科學的超電磁炮:……你這是從哪裡學的?
不,算了,我不太想知道。
一方通行:喊!小鬼,你少給我在這裡胡說八道!
巴魯斯:?Woc,好裝的發言。
至高傑作:6。
邪王真眼是最強的:我要把這話銘刻進我的邪王記錄之中才行。
一方通行∶喊!
【與此同時,已經狂奔到了安全距離的比企穀八幡和葉山隼人此時的狀態可算不上好。
在確認那家夥不會再追上來之後,氣喘籲籲的比企穀八幡就地一坐,剛剛的墜落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傷害,光是外露的右臂上就有一道不知在哪裡留下了的擦傷,足見他如今的狼狽。
“喂,沒事吧?”
狀態稍微好一些的葉山隼人撕了塊衣服布料給他做起了包紮,臉上的表情顯然也不是非常好看。
他一邊包紮,還一邊認真地分析起了現在的情況。“狀況真是越來越糟糕了啊。德爾塔的力量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棘手不說,叛徒也在接二連三地出現。比企穀,已經沒有時間再留給你搖擺不定了啊!”
聽了這話,比企穀八幡麵色隨之陰沉了起來。並不愚蠢的他自然能夠聽懂葉山隼人的言外之意,對方是在明確地催促自己儘快做好和陳誓這些奧菲以諾你死我活的覺悟。
他的理性也在告訴自己,他理應那麼做。
但是,回想起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家夥,在感到失望的同時,比企穀八幡的感性卻讓他遲遲無法徹底放棄信任對方。
“……我知道。”
最終,他隻是木訥地回應了葉山隼人一聲,抬頭看向了頭頂蔚藍色的天空。
而就好像是為了和他的舉動互相對應一般,不久前趁亂離開了那片工地的陳誓正好也在這個時候抬頭看向了同一片天空。
對於比企穀八幡,黑發的青年似乎也正抱有著類似的矛盾心理。
“比企穀,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