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雙手合十,為自己的妻女獻上了自己最初也是最後的虔誠祈禱。
“拜托了,假麵騎士啊。隻要一次機會就好,請給予我的家人一次機會吧。”
那小聲的祈禱穿越了時空的阻隔,傳入了遠在另一個世界的陳誓的耳中。
今天的青年正一邊上門為葉山隼人做著心理輔導,一邊偷偷記錄著對方如今委屈至極的搞笑模樣。
在聽到鳴瓢秋人的祈禱之後,陳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後暗自點了點頭。
“也對,考慮到那孩子為再演做出的貢獻,確實也應該給予這類人一些福利呢……”
“陳誓同學,你在說什麼?”
“不,沒什麼。好了,葉山,我們的心理輔導要繼續嘍,快來看看我之前截的雪之下陽乃對你的評價吧!”
“呱!我不要看啊!?!?!”
咳咳,科學證明,脫敏療法也是心理治療的常見方法之一。
你們要相信陳誓,他絕對沒有什麼其他的壞心思的(確信)!
【“你……”
注視著對方的笑容,聽著毒蠍奧菲越來越靜的腳步聲,雪之下雪乃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伸手將對方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明白了,但我不會逃跑,人類是不可能跑得贏奧菲以諾的,想要活下去,我們必須拖延時間才行。”
“吼~奧菲以諾嗎?看來你真的對那東西還挺了解的
鳴瓢棕嘴角上揚,在雪之下雪乃的牽引下重新開始了跑動。
“那就先聽你的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跟我來吧。”
雪之下雪乃一邊奔跑,一邊環視起這條本應陌生的小巷。
之前那種“本應不存在”的既視感又一次開始變得強烈了起來。
“我好像以前來過這裡,跟我來吧。”
借助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麼多出的有關於這地方的路線記憶,雪之下雪乃和鳴瓢棕與神室真澄打起了遊擊,在且戰且退的情況下居然真的拖延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這期間,雪之下雪乃自然也抽空給比企穀八幡和葉山隼人發了消息。
不過就算她對這個地方莫名的無比熟悉,加上有鳴瓢棕臨時布置各種簡易陷阱牽製對方的行動,可和一個認真起來的乾部級奧菲以諾相比,人類終究還是有著自己的極限。
在被追趕到了一片似乎已經荒廢了很久的不知名遺址之後,兩位少女終於還是耗儘了自己到最後的優勢,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
看著周圍有些空曠的場地,鳴瓢驚一時間都有些驚了
不是,姐妹。
你之前帶路的時候不是帶的好好的嗎,專挑那種又狹小又隱蔽的地方跑。
怎麼最終目的地反而這麼空曠啊?這可讓我怎麼和那家夥鬥啊?
“喂,你之前那麼自信,結果就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來?這裡不是什麼也沒有嗎?”
鳴瓢棕―陣腹誹,可她卻殊不知看見這遺址的雪之下雪乃也是滿心的震驚。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這裡應該有……”雪之下雪乃大張了張嘴,到了喉嚨邊的話語卻是怎麼都無法具象為真正具體的某件事物。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又頃刻間煙消雲散,那種來自記憶的“貨不對板”令她隻感覺心慌不已,絞儘腦汁地開始挖掘起越發混亂的意識。
她隻記得,這裡理應存在著某些東西,絕不應該像是如今這般的荒涼空曠才對。
“到底有什麼啊?”“你問我?”
將少女的自言自語聽在耳中,以為她是在詢問自己的鳴瓢棕忍不住打出了一個問號,但比她的問號來得更快的,是在一陣強烈的心悸感。
分明自己的五感什麼都沒有捕捉到,但也許是直到剛剛為止的遊擊戰已經讓女警察有些熟悉了神室真澄的習慣
幾乎是在這種心悸感湧現的瞬間,她已經一掌拍在了還有些六神無主的雪之下雪乃肩膀上,將她推離了原本的位置。
緊接著,一股鑽心的劇痛自肩膀蔓延,隨之而來的巨大衝擊力將她整個人帶飛了出去,砸進了不遠處的碎石堆之中。
“鳴瓢警官!??”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雪之下雪乃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可不等她做出新的行動,毒蠍奧菲就已然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並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這次又沒有打中真正目標的攻擊,毒蠍奧菲腳下的影子中浮現出了神室真澄的臉龐,傳出了一陣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到的自言自語。
“真是奇怪啊,我的針理應很難被人類察覺才對啊……算了,反正另一個也是要滅口的,隻是順序換了一下而已。”
眼下明顯是刺殺雪之下雪乃的事情更為重要,立刻收拾好心情的毒蠍奧菲正要對少女再度發動飛針攻擊。
這一次,雪之下雪乃避無可避,眼看就要命喪此處之時。
隻聽“鬨”的一聲,一把巨大的八方手裡劍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雪之下雪乃的背後飛出,恰到好處地釘在了二者之間,打斷了毒蠍奧菲的蓄勢動作。
見到這把武器,雪之下雪乃和毒蠍奧菲皆是一驚。隻因為兩人都認出了這把武器屬於誰,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手裡劍飛來的方向。
在遺址的角落,一位金發的少女默默從一處廢墟中走了出來,眼神複雜地看向了雪之下雪乃。
“你……難道還記得這裡嗎,雪之下?”
在短暫的沉默後,三浦優美子幽幽開口,隻是這一次,雪之下雪乃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和以往的殺意不同的急切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