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我是來接他回豕的(5K)(1 / 2)

1057∶我是來接他回豕的(5K)

“你退後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現實之中,雪之下雪乃的內心此刻被驚濤駭浪填滿,恨不得衝進視頻裡去,給那個做出這番舉動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她簡直不敢想象,視頻裡的比企穀八幡會因為她這種不過腦子的舉動受到多大的傷害。

就算事出有因,就算比企穀八幡和流星塾同學會的關係依然尚未明確也是一樣。

該說最不能容忍的錯誤,往往是自己犯下的錯誤嗎?(此刻雪之下雪乃渾身上下散發著連陳誓都有些為之動

容的低氣壓,就算比企穀八幡試圖去安慰她,說自己並不在意,也絲毫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少女可不會去管什麼另一個自己的精神狀態,她隻希

望她可以迅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儘快做出挽回的措施。(然而,高坡上的石頭一旦開始滾動,在沒有其他任何

外力的乾涉下,唯一的結局便是跌落穀底。

【“啪塔!?’

微弱的腳步聲於紛亂的戰場之上響起,分明是輕微到了即便集中十成注意力去聽,也有大概率會遺漏的震動,但在比企穀八幡心中卻宛若震耳欲聾的轟雷,將他一度因少女的挽留而動搖的離彆之情儘數一掃而空。

失落嗎?

絕望嗎?亦或是釋然嗎?

看著那身體不住顫抖的少女,比企穀八幡此刻五味雜陳,無數的想法在他的腦海內劃過,可回過神來的時候又已然什麼也抓不住了。

自己早已知道結果會是這個樣子的。

回想起葉山隼人不久前剛剛對自己說過的話,比企穀八幡忍不住為自己的天真感覺到了一絲可笑。

—真是滑稽的家夥啊。

比企穀八幡自嘲。

—分明我早就已經知道了,通過隱瞞建立起的關係,不過都是易碎的偽物罷了,事到如今,為什麼還會對被我欺騙的人產生不必要的奢望呢?

比企穀八幡深深地看了雪之下雪乃一眼,這次捫心自問的答案已經在他的心底不言自明。

答案隻有一個。

唯有眼前的少女,即便是通過隱瞞和欺騙,自己也想要留在她的身邊啊。

當意識到自己終究和自己一直以來所鄙夷的那些人們沒有什麼差彆,意識到自己心中的那份醜陋與貪婪之時,狼奧菲健碩的身軀頓時行動了起來。

自己已經無法停留在此地了。

僅僅是注視著少女那痛苦的樣子,他的精神便充滿了煎熬。

白色的狼影如流星般橫穿戰場,在給予了龍蝦奧菲和蜈蚣奧菲一擊,將他們擊退之後沒有做任何停留,徑直離開了此地。

撫摸了一下自己冒著青煙的胸甲,蜈蚣奧菲注視著那充滿力量卻異常狼狽的身影,斜眼看向了阪柳有棲的位置

“喂,這和你說的好像不太一樣啊,那家夥這不還是攻擊我們了嗎?”

“嗬嗬~”

輕笑著收起了自己的劍,阪柳有棲從那狼影的身上抽回了視線,回頭看了一眼抱住瑟瑟發抖的雪之下雪乃的由比濱結衣,以及已無心和他們再戰,掩護著二女向遠處逃遁的葉山隼人。

“彆急嘛,這也隻是第一步而已。我們的新同伴不是已經親眼見證到了他一直以來堅守的羈絆有多麼脆弱了嗎

“喊,儘在說這種不知所謂的話啊……”

見阪柳有棲已經沒有了繼續追擊的想法,龍園翔退回了人類形態,煩躁地抓了抓自己鮮紅的頭發。

“你也好,社長也好,清隆那個不知道跑去哪裡的家夥也好,我最jin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們到底在想什麼了啊?算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哦呀,龍園先生有事情要去做嗎?”“啊。”

龍園翔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抹毫不隱藏的渴望。“既然你們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比企穀八幡身上的話,德爾塔腰帶的事情也就隨便我了吧?”

“德爾塔嗎?你還真是對這件東西非常上心呢。”阪柳有棲輕輕旋轉著自己的手杖,不以為意的語氣令龍園翔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下來。

“德爾塔就是我所追求的力量,隻有這力量能夠來到我的手中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自言自語著,龍園翔不願再多說下去,轉身離開了這裡。

“隻是在追求力量嗎……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覺得龍園先生你是所有奧菲以諾中最好懂的那個啊。”

銀發的少女頗感有趣的笑了出來,淺笑間,她再度回憶起了綾小路篤臣給她觀看過的東西。

“那麼比企穀先生,你最後又會選擇去追求什麼呢?可不要太過無趣了啊,否則,我真會忍不住去為真澄小姐報仇的啊。”

眼神中的笑意徹底消失,阪柳有棲蓮步輕移,也慢慢離開了這塊區域。

掩護著兩名少女來到了安全的地方,總算是鬆了口氣的葉山隼人解除變身,立刻湊到了雪之下雪乃的身旁。起初,他隻是想要關心對方幾句,順勢讓她徹底斷了有關於比企穀八幡的念想。

可當他看見黑發少女像是某種應激性創傷複發,隻能如同

一隻無力地小獸一般縮在由比濱結衣懷中,再也不見往日的理智和堅強之時,他不由得愣住了。

—這反應,未免也太過了吧……不,不如說隻是知道比企穀八幡是奧菲以諾而已,真的會讓那個雪乃害怕成這樣嗎?

理論上,葉山隼人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這可是那個即便知道了三浦優美子是奧菲以諾後,也依舊沒有放棄對方,嘗試與其交流的雪之下雪乃啊。連他葉山隼人都不相信比企穀八幡會輕易傷害雪之下雪乃,一直以來堅信著對方的她又怎麼可能想不通這種事情呢?

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葉山隼人敏銳地感覺到事情有什麼不對的時候。

似乎是因為長時間沒有再看見狼奧菲的關係,麵色煞白的雪之下雪乃終於從極度的驚恐中脫離,恢複了一些說話的能力。

而也就是這個瞬間,她第一件做出的事情便是從由比濱結衣的懷中猛然伸出手,抓住了還在思考的葉山隼人的胳膊,拽得他不得不重新看向了少女此刻充斥著大量負麵感情的俏臉。

“葉山,你那一吐晚,真的沒有去同學會嗎!”沙啞的聲線中帶上了一股歇斯底裡的味道,雪之下雪乃的眼睛布滿了血絲,那仿佛在拚命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的意誌和氣勢一下子鎮住了葉山隼人。

使他意識到了,這一次少女的問話和過去的數次有著根本性的不同,少女似乎想要依靠自己的回答錨定住某種東西。

如果回答不好的話,可能就會發生某些葉山隼人不願意看見的結局。

一瞬間,葉山隼人進行了大量的思考。

—為什麼要在這裡忽然提起同學會?這和現狀有什麼關係?剛剛又發生什麼會讓雪乃聯想到那一晚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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