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此時的裡梅壓根沒有途徑知道比企穀八幡的所思所想,她現在的想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趕勁風緊扯呼
比企穀八幡的強大有些超乎了她的想象,和這種家夥戰鬥,自己估計有幾條命都不夠受的。
看他一副短命鬼的模樣,有著超絕智慧的自己不妨再等一下好了,隻要德爾塔腰帶會回到那個弱雞人類的手上,那麼它遲早會落入自己手中。
“等著吧,你們說到底不過是生在了沒有那位大人的時代的凡人罷了!”
從地上狼狽地翻身而起,不待比企穀八幡上前追擊,裡梅已經十分熟練地邁開腿開始了跑路,臨走前甚至還不忘嘴硬地放幾句狠話,搞得在場的3人還疑惑了一下她口中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誰。
比企穀八幡上前兩步想要追擊,可由於藤壺奧菲的遠離,他那本就是靠意誌力硬撐著的身體也終於在這一刻到達了極限。
眼前一黑,解除變身的比企穀八幡在戶塚彩加和海老名姬菜的驚呼聲中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智腦公司的樓下。
本該接受了綾小路篤臣的命令,負責處決叛徒裡梅的清隆這時候卻沒有在追蹤著之前逃走的裡梅,反而帶著一個人出現在了這裡。
這個人身上的衣服十分寬大,讓人難以分辨得清對方的具體體型和性彆,更是用口罩和墨鏡遮擋住了自己的麵容,就連頭發也用一頂鴨舌帽蓋住,唯有縫隙中露出的點點金色發絲告知了屏幕前的觀眾。
這個人正是已經下線神隱了很久的三浦優美子。而她會跟著清隆出現在這裡的目的,自然也就不言自明了。
墨鏡下的翠綠眼眸深深注視著這棟高聳入雲的大廈,三浦優美子回頭看向了雙手插兜的清隆,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你是說,雪之下夫人她就藏在智腦公司裡?”三浦優美子的第一反應自然是不相信的,她當初會加入幸運四葉草,除了能夠高效率地狩獵流星塾成員以外,肯定也留存著調查那個女人下落的心思。
她記得清清楚楚,智腦公司所有的資料上可是都明明白白地記載著,雪之下先生和雪之下夫人早在很久之前就下落不明了,公司用儘了手段都沒有能夠找到他們的線索
現在你跟她說,那兩人其實一直就待在智腦公司裡?
這不是搞笑嗎?合著你們那些供自己人查找的資料寫出來都是騙人的是吧?這也未免太閒了吧!
而對於三浦優美子充滿了不信任的視線,清隆這也是很無辜地聳了聳肩。
“也許是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吧,事實也證明,他們的想法很成功,直到現在為止,也就隻有包括我在內的少數人知道雪之下夫人他們就藏在公司地下。”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說,我身上的傷勢前天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
三浦優美子咬了咬牙,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從容,仿佛時時刻刻都在被某種東西追趕著。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作為那次差點被殺死的代價,她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作為流星塾“失敗品”的弊端也逐漸開始顯現了出來,和當初的平塚靜一樣,她現在越來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身生命的流逝,整個人都變得急躁了很多。
但麵對三浦優美子的急切,清隆反倒是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平淡。
“那個女人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之前也說過包括我在內,其實還是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存在和下落的,其中就有著我們敬愛的綾小路社長,他對雪之下夫人和他人的接觸可是盯得很緊的。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現在不在公司的話,帶你來的時間還需要再延後一些也說不定。”
清隆回憶起數分鐘前自己的眼線確認到綾小路篤臣真的如他昨天所說的那樣,親自動身去處理比企穀八幡的事情,也是因為這個,他才暫時放棄了對於裡梅的追殺,帶著三浦優美子來到了這裡。
不然,就憑裡梅的那點實力,又怎麼可能有閒心去襲擊戶塚彩加?
都是清隆在替大家負重前行罷了(確信)。仿佛聽到了某位灰發青年向他發出的感謝,清隆點了點頭,卻聽到了三浦優美子不屑的輕哼。
“什麼啊,裝的那麼了不起,結果你還是害怕著那個男人啊。”
“並不是害怕,隻是還沒有到要與他徹底反目的時候……算了。”
搖了搖頭,清隆失去了再好對方繼續閒聊的心思,帶著她向前走去。
“走吧,如果他真的回來了,事情估計會變得麻煩起來的。畢竟我在他的認知裡,並不知道雪之下夫人的下落。”
三浦優美子見狀,也就沒有再繼續和對方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真要說起來,她才是真正需要感到焦急的那一個。
兩人繞過智腦公司周邊的幾個監控,七拐八拐著最終來到了過去比企穀八幡和葉山隼人曾來過一次的那個秘密出口,也是米浴死於凱撒第一次騎士踢的地點。
遵循著記憶在數個隱藏位點啟動機關,清隆打開了那條葉山隼人怎麼都找不到的隱藏通道,站到一旁向三浦優美子伸手示意。
“就是這裡了,你進去吧,她就在最裡麵等著你。”“你……不和我一起進去?”
看著那幽深的隧道,三浦優美子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有些懷疑地看向對方。
“我還有任務在身,以裡梅的實力,太久沒有完成的話會顯得很不合理。再者,要見雪之下夫人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清隆揮了揮手,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再停留於此,轉身向著外界走去。
“當然,你也可以懷疑這是陰謀什麼的,反正我已經完成了我答應的事情,之後就隨你好了,不管你做什麼,對我而言都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唔……”
望著消失在轉角的清隆,三浦優美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走進了那條好像通往深淵的通道。
待到通道再次關閉消失在那條死胡同之後,本該離去的清隆忽然從轉角處重新走了出來,眼神莫名地注視著胡同儘頭。
“在知道了真相後,你又會做出什麼選擇呢?”
饒有興趣地低語了一聲,清隆猛地回頭看向了旁邊地勢位置較高的觀眾席,在凝視了那裡幾秒後嘴角上揚,轉身離開了這裡。
數分鐘之後,等到確認了所有人真的已經離開,在那處觀眾席之上,一根黑色的呆毛像是天線一般從遮擋視野的護欄下探了出來。
在左右搖晃了一番後,它的主人比企穀小町才戰戰兢兢地伸出小腦袋,看著清隆遠去的方向,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好恐怖的感官,這就是奧菲以諾嗎?”
不過,這份恐懼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過去多久,比企穀小町就重新振作了起來,將視線投向了剛剛通道消失的位置,以及自己看見的那裡的打開方法。
對於這兩天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潛入智腦公司的比企穀小町來說,她必須考慮,這是不是她此生僅有的機會了。
粉拳微微捏緊,比企穀小町為自己加油打氣,一陣小跑向著那裡走去。
“等著我吧,老哥。小町一定會帶回好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