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至森很自然的想從傅宴時的手中把許清歡的行李接過來。
他這邊拿,傅宴時那邊沒鬆手。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晚風拂過,吹動了傅宴時那細碎的發絲,他笑笑,“送我妻子,不辛苦。”
“……”
許清歡怕兩個人再動手打起來,於是趕緊道,“至森哥,快把東西送上去吧,我收拾了好半天,已經很累了。”
“好。”聶至森挑了下眉,勝利的一笑,轉身和許清歡一起走了進去。
獨留傅宴時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半晌,他回到車上,拿出煙盒打火機,點燃,吸了幾口,目光定在了傅佳佳住處的樓層。
他自虐似的等在這裡,想看看聶至森今晚會不會留宿!
一根香煙快要吸完,煙灰落在了他的手背,猩紅的火點灼到了皮膚,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樣,視線沒有晃動半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沒有人走出來。
傅宴時感覺自己的太陽穴正在突突地跳著,血液也在翻湧滾沸,在四肢百骸中逆行倒流!
他還是接受不了許清歡喜歡上彆人的事實,接受不了她即將屬於另一個男人的事實。
傅宴時用手將煙掐滅,感受那種灼燒的刺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沒用。
終於,他起身走下車子,邁開長腿朝著小區單元門走去。
剛進去沒走幾步,他就聽到了上麵有似乎是許清歡的聲音。
“嗯……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以後我隻要他陪著我就行了……”
傅宴時的全身猛地一僵,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徹骨的冷,冷透。
她口中的他,是指聶至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