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明軒,正躲在被子下,渾身顫抖,一臉痛苦。
身體的肌肉肉眼可見的扭曲。
但他緊咬牙關,硬是一聲不吭…
“沒事,就是簡單的小感冒,我紮兩針就好了。”
眸中的異色褪去,宋病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女生道。
“小感冒?”一旁的女船員傻眼了。
連水都凍成冰了,你管這叫什麼小感冒?
但也在她懷疑人生之際,宋病已經拿出銀針,給對方紮了起來。
將這種表現症狀當病吸收了。
漸漸的,原本渾身冰寒的夏詩涵的皮膚,一點點恢複如常。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股倦意。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好好睡覺休息,很快就好了。”
吸收完,宋病也收回了銀針,平靜道。
他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放這些人回去,任由他們自己
發展。
留在這裡,他乾預太多,貌似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病宋病都沒有,自然無法幫他們催化融合。
也就是說需要融合成功,都隻能全憑這些人。
反正都在這艘遊輪上,宋病隻需等待最終的結果就好了。
一旁的女船員看著這一幕,早已傻眼,這就好了?
“謝…謝謝你,醫生,我叫夏詩涵,感謝您救了我,我不會忘記您的。”
宛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臨走前,夏詩涵深深向宋病鞠了個躬,眼中充滿了真誠的感激。
望著這個懂禮貌的女生,宋病倒是詫異。
要知道,昨天他救的那幾個學生可是直接走了,彆說鞠躬了,感謝都沒有一句。
宋病甚至還依稀聽到他們抱怨紮的太痛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命所歸?
但宋病也沒有過多在意。
感謝的話,他聽太多了。
早已無感。
宋病接著來到另外一個病房。
床上就是昨天那幾位感染高級病毒的幸存者。
既然決定不乾涉。
自然都不會再留。
於是,宋病如同夏詩涵一樣,幫他們吸收了表現症狀後,便讓他們都離開了。
整座醫療室頓時安靜了不少。
“這應該是一場很精彩的戲吧?”
望著這些離去的高級感染者,宋病低喃,眼神泛著異光,妖異而神秘。
這一刻,身穿白大褂的宋病,若一位實驗觀察者。
而這艘遊輪上的所有人,仿佛成了他觀察的小白鼠。
當然,這一切可並不是他造成的,他也隻是被迫,成為了其中一員。
不過,宋病更喜歡做一個低調的旁觀者。
前提是沒有傻缺來惹他。
然而,宋病不知道的是,麻煩很快要來了。
“轟隆隆…”
正思考著,隔壁傳來了猛烈的打砸聲。
帶著好奇,宋病來到了三樓的大食堂。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眾一二三樓的幸存者,在跟船員爭吵。
“憑什麼?一天就一塊麵包半杯水,誰吃的飽?”
“麵包還是搜的,把我們當狗呢?你們太不人道了。”
之前給宋病帶路的大副也在這時趕來,望著被破壞的餐廳,臉色微變,但還是冷聲道:
“如今遊輪上救了一千多號人,食物本來就不夠。
大家先忍忍,等靠岸後就好了。”
然而,大副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有人反駁。
“放屁,食物不夠?那我們怎麼看到你們有肉吃?
還有你們每天都往五樓送各種大魚大肉去給那些學生吃。
憑什麼你們吃這麼好,我們就要忍?”
“沒錯,大家都是人,憑什麼?”
“我們也要吃肉。”
七天的壓抑,讓人群再度激動,一個個氣憤的將手中的麵包和水扔在地上,表示抗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