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也反應過來了,臉色冰冷無比。
至於那些災民,也都憤怒至極。
他們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著刀疤李等人扔過去。
“你們這群畜生!”
“我們餓得吃不飽飯,你們卻還能給皇子送這麼多銀子!這些
銀子要是拿來賑災的話,能救多少人啊!”
“你們簡直不是人……”
“王八蛋……”
憤怒的災民,不顧刀疤李幾人的身份。
不斷把石子砸在他們身上。
“這群刁民!”
刀疤李想要出手,但下一秒,數道無形勁氣從馬車內迸射而出,落在了這幾人腦袋上。
砰砰砰!
數人腦袋迸出數道血霧,當場暴斃。
楚修淡淡說道:“白月,把這些銀子分發給災民,我們掉頭,出發越州!”
“是,公子。”白月聞言照做。
災民們拿了銀子,就有錢買東西吃了,甚至可以利用這筆錢,在其他地方安定下來。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救命之恩。
他們紛紛跪在地上,磕頭感謝楚修的大恩。
“不知道恩人高姓大名。”
一個老者說道。
“不過是一個路人罷了。”
楚修淡淡道。
可老者看著楚修,卻知對方肯定非同凡響,他仔細看著對方,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突然,他身體一顫,激動得的顫抖了起來,跪著靠近馬車,仔細看著楚修,“殿,殿下,是是您嗎?”
楚修一愣,沒想到居然被人認出來了。
楚修沒有回答。
老者就當他默認了,他老淚縱橫,“殿下,果真是您,您或許不知道老朽,但老朽卻對您記憶猶新啊!
殿下,三年前,您帶兵經過金木村,鎮壓盜匪,老朽正是金木村的村長,曾招待過您……”
楚修看著對方,也有了一些印象。
這些年來,他雖是皇長子,但卻未一直待在宮裡。
相反,為了政績,他東奔西走。
曾領兵,四處鎮壓山賊流寇,暴民盜匪。
那金木村,的確去過,也正是在越州。
“大家都說,您通敵叛國,可老朽不信,殿下你一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啊……”老者哭泣道。
竟是比楚修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楚修下了馬車,將其攙扶起來,“老先生無需為我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另尋他處安身立命,至於越州旱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多謝殿下!”
“白月,走吧。”
楚修回到馬車,白月駕馬離開。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老者久久無法平複心緒,他抹著眼淚,“殿下雖是被貶,可他依舊心係百姓,依舊是憂國憂民,天子……天子無眼啊……”
…………
“阿秋……”
王宮內,周皇帝打了個噴嚏,眉頭一皺,他修為不俗,按道理來說,不會輕易感冒才對。
好端端的怎麼會打噴嚏?
誰在背後念叨他呢?
接著,他看向麵前的東方恨,淡淡道:“東方恨,你此去江州,名義上是祭祖,可你畢竟是朝廷的人,一舉一動,皆代表朝廷威望,最後,卻輸給了楚修!”
“你覺得朕,應該怎麼懲罰你?!”
東方恨跪在地上說道:“老奴無能,讓朝廷蒙羞,不管陛下怎麼懲罰老奴,老奴都無怨言。”
“哼,起來吧!你老了,不中用了,但念在你對朕還算忠誠的份上,此次就不與你計較。”
“多謝陛下。”
東方恨起身,站到一旁。
而周皇帝繼續看奏折,當看到關於越州災情的奏折時,他眉開眼笑,“厲王果然沒有讓朕失望!此次越州災情嚴重,他卻處理得井井有條。
越州二十四城,各級鄉鎮,皆已經開設粥廠,災情已經得到了緩解……不錯,不錯。”
東方恨在旁邊看了一眼奏折,眼中露出一絲異色。
單從奏折的表述上看……
厲王賑災,的確是頗有成效。
但,事實真是如此嗎?
根據東方恨對於幾個皇子的了解上看,厲王,為人心胸看似寬廣,實則睚眥必報,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則心裡的算計比每一個人都多。
貪婪之心,更勝每一個皇子。
麵對賑災這樣的肥差,對方真能做到秉持本心?!
東方恨,有些不信。
但他畢竟隻是一個太監,不可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