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下午就出發了,盛石府的府主頂著一張苦瓜臉出來相送。
那眼神,看向嚴景行的時候,非常的幽怨,頗有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
憑什麼他去,不能自己去。
但因為天都大統領南宮沅的緣故,最終還是沒敢說些什麼。
“不會有這種不長眼的人,你放心,我們芝嶽王朝的官吏不會糜爛至此.”嚴景行隻覺得頭大。
在前往藍樓府的路上,祁歲安給他說了一大堆可能遭遇的事情。
其中不乏什麼紈絝子弟貪圖南宮大統領的美色或者是祁歲安因為左腳先邁進去而被人挑釁等等。
“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有經驗的。”祁歲安的經驗來自於無腦降智類的。
他以前沒有經曆過,是因為祁歲安身邊沒有美女,這一次不一樣,真有可能發生。
“唉,你當初所生活的異世界,究竟瘋狂到什麼程度。”南宮沅對於祁歲安的話也無語了。
她活這麼大,就沒見過哪個人貪圖她的美色。
要說貪圖她的武力和權勢想要拉攏她的人,那肯定是一大把,可美色是真沒有。
更彆說一些尋常事就會被人嘲諷了。
“廢話,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跟著過來,我能有這些擔憂。”
“換成嚴司主”祁歲安話說到這裡了,就被嚴景行打斷掉了。
“彆,我可沒有大統領那麼有威懾力。”嚴景行能夠理解祁歲安不待見南宮沅,但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每一次都捧他。
所以他合理懷疑祁歲安是在捧殺自己,並且還故意把南宮沅的仇恨往他頭上引。
乍一看平平無奇,實際上損到出奇。
得虧南宮沅這位大統領見多識廣,這才沒有誤會,不然自己事後就算不被清算也得脫一層皮下來。
“前麵是不是有個人?”祁歲安忽的說道。
二人不由得一頓,目光順著祁歲安指的方向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
“哪裡?我怎麼沒看見?”嚴景行身體緊繃,手中一柄鬼頭鎖鏈緩緩凝聚出來。
“還有三秒的時間。”祁歲安這話說完,一道人影從遠方的地平線位置出現了,並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正在朝著他們靠近。
“好像是人,不是鬼。”
祁歲安又認真看了一下,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來。
另一邊,南宮沅的身上睜開了密密麻麻的眼睛來,這些眼睛不僅在皮膚上有,連衣物、飾品上都有。
整體看起來非常靈動,時不時還眨巴了一下,跟活的差不多。
“你們認識他?”祁歲安看見了這倆人的行為,確定是來者不善。
所以順手就召喚出了蜚,讓它在前麵擋著自己,且把二人護在身前。
“一群瘋子,遇見他們最好就是殺了。”南宮沅冷聲說道,身上散發出凜冽的殺意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南宮沅以及嚴景行的脾氣其實很好,祁歲安那麼挑撥離間,倆都沒有生氣。
但在看見這人的時候,卻是真有怒意。
“嚴司主,你保護好他,我去處理掉這鬼人。”南宮沅此時也有些慶幸,幸好帶了嚴景行來,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助力。
說完這話,南宮沅身上的眼睛開始蠕動,身體閃爍一下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擋在了那個被她稱為鬼人身影前並且發動了攻擊。
“鬼人,其實也是人類,但是他們卻是人類的叛徒。”嚴景行開了口:“製鬼法你應該也知道。”
“如果在移植過程中,故意融合兩隻鬼怪會形成某種變異,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甚至連思維都會發生變化,極為崇敬體內的鬼怪,並且以奴仆自稱。”
“並且他們會偽裝,同時有著極大的蠱惑能力。”
“所有的行動和計劃都是為了釋放出被我們封印的鬼怪,包括通過殺人,以此來讓人體內的鬼怪複蘇。”
“王朝內的大多鬼怪複蘇,都是鬼人的手筆。”
“不過因為他們的特殊,並不會抱團取暖形成勢力。”
“兩個鬼人相遇,第一個想法就是釋放出對方體內的鬼怪,而不是合作,所以他們不僅對人狠,對他們的同類也狠。”
嚴景行給祁歲安介紹了鬼人的情況以及特殊性。
祁歲安聽到這話,則是發現了一個關鍵的盲點。
“你說,故意融合?製鬼法不是隻有你們芝嶽王朝有,怎麼個故意法”祁歲安吐槽著。
怎麼看鬼人的出現都有問題吧,而且問題還在於芝嶽王朝本身。
祁歲安到現在,都還沒有拿到製鬼法技術,在這方麵的壟斷和保密上,芝嶽王朝做的還是很不錯的。
嚴景行卻隻是搖搖頭:“這件事我並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