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意誌交談完成後，祂就離開了。
芝嶽皇帝也回來了，他並沒有察覺到什麼變化。
“什麼時候來的？過度疲勞讓我難得睡了一次好覺。”芝嶽皇帝揉了揉太陽穴，他認為自己太累而下意識睡過去。
“剛到，我都還沒來得及叫你，你就醒了。”祁歲安說道。
他這話倒是沒一點假，禦書房的時間流速被世界意誌控製加速了，所以在外界，他其實是屬於剛剛踏入其中沒多久的。
所以用剛到並沒有什麼不妥。
至於芝嶽皇帝為什麼會被世界意誌當做載體，其實是皇帝的位置比較特殊。
是世界意誌用作鎖定人類的錨點。
畢竟人類都是刷新出來的，而有了這個錨點後，人類就不會再繼續隨機刷新了，而是會固定刷新在芝嶽王朝的疆域內。
當然，皇帝是誰，世界意誌並不在意，對方隻在意是否有能力維持好人類族群而已。
如果是一個沒有足夠能力而是被扶持上位的皇帝，要麼就是上位失敗，要麼就是在造成影響之前換人。
而如果能力達到標準，那麼就會被往死裡用，比如說長生露，就是用來讓皇帝多活幾年的產物之一。
總之，好用就往死裡用，一直用到死。
因此像是眼前這位芝嶽皇帝，能力水準達到要求，在所有延壽的東西在無效之前，是不會下崗的。
同時，下崗的時候就是他死亡的時候。
隻能說世界意誌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這種壓榨法，祁歲安覺得相當的資本家。
“你沒事吧？此前我接到情報，你被困在了無間煉獄有三天的時間了。”芝嶽皇帝問道。
“確實是被困住了，那名求生者有名為真相鬼的鬼怪，並且他自己還能夠死亡後回溯時間。”祁歲安沒有隱瞞，這又不是什麼機密。
芝嶽皇帝一聽，倒是來了興趣：“真相鬼？和無間煉獄有關係？”
畢竟祁歲安就是把無間煉獄稱呼為真相層，這兩個實在是太過於接近了。
“有點，不方便說。”祁歲安直言不諱。
關係自然是有的了，根據世界意誌自己所說，真相鬼其實就是真相層的一種衍生。
換一句話就是父子關係。
世界意誌這麼下血本，當然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打開兩界的通道。
不然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當誘餌和坐標不成。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世界意誌怎麼可能會不明白收益和風險掛鉤的道理。
“看來你查到了不少的東西。”芝嶽皇帝並沒有打算繼續追問，而是換了一個話題：“這次收獲如何？”
“還行，有不少還沒有變現。”祁歲安不由得想到了還在世界意誌手上的尾款，再一衍生，又想到了芝嶽皇帝欠自己的鬼怪。
“我要的十隻鬼怪呢，怎麼還沒有炮製完成？這都多久了。”
祁歲安直接就催促了一番。
“需要時間，再有個半個月左右吧。”芝嶽皇帝應了一個時間。
“你們的效率實在是太慢了”祁歲安吐槽著。
“並不是皇室影衛的效率慢，而是你的實力太強大了。”芝嶽皇帝說了實情，隨後說道：“你那能夠消滅鬼怪的東西，賣不賣？”
“隻要你開價，就是把這位子給你，我都不帶眨眼的。”
祁歲安翻了個白眼：“想得美，再說了，這鬼怪我也不敢多殺。”
這話一出來，讓芝嶽皇帝眉頭一皺，隨後問道：“能說嗎？”
“鬼怪和你們芝嶽人伴生，而你們芝嶽人說是憑空誕生，但實際上也是有源頭的。”
“無論是鬼怪還是你們，都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你覺得世界會願意讓我大規模消滅鬼怪？”祁歲安反問了一句。
“肯定是不願意了。”芝嶽皇帝神色不變，整個人也很平靜。
這類推測，他不是沒有聽過，而且也聽過很多次了。
“那不就得了，要不然我怎麼讓你們給我殺鬼怪。”祁歲安直白的說道：“一來是我沒空，二來是不想得罪人。”
“畢竟你們和鬼怪都屬於一母同胞，而我就是個外來人。”
“我動手性質惡劣，你們動手最多是兄弟鬩牆而已。”
“再說了，我就要這一批。”祁歲安不再打算繼續收割鬼怪了。
太歲神需要的燃料，接下來會選擇在求生者所在的世界獲取。
鬼怪世界的世界意誌實在是太過於人性化了，都能親自下場乾涉，殺多了萬一扣他尾款怎麼辦。
“好了，不說這些，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祁歲安把話題拉了回來。
芝嶽皇帝也跟著說回了正事：“這一次多虧了你的幫助，我們獲得了不少的陽氣，可以分你一成。”
“那感情好。”祁歲安沒想到是來找自己分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