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陳老弟關心,千篇一律的夜夜笙歌,沒什麼好不好的。”坐在辦公室的張永福擺手讓手下出去,他對著電話笑道:“怎麼?陳老弟莫不是回心轉意了,願意上哥哥這條小船?”
“張老大,你這條船,我倒是想上,不過我怕我沒命上啊。”陳六合不動聲色的說道。
“怎麼個情況?陳老弟,你這話裡有話啊。”
“嗬嗬,老弟我也不知道得罪了哪方大神,昨天晚上竟然有殺手給我送來了一枚炸彈,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陳六合語氣不變,神情冰冷。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情?”張永福的聲音無比驚詫:“是哪個不長眼敢把歹念起到我陳老弟頭上?我看他是活膩了。”
陳六合皮笑肉不笑:“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人活膩了,有些人吧,我想讓他多活幾天,可他偏偏想要找死。”
“陳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以為這是我派人乾的吧?”張永福的聲音沉了下去:“我可以拿名譽擔保,這件事情不是出自我手,我們兩個人雖然有些意見不合的地方,但遠遠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說了,老哥跟你一見如故,怎麼可能對你下死手呢?陳老弟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陳六合笑問:“真和你沒有關係?”
“絕對沒有!”張永福斬釘截鐵:“陳老弟你放心,這件事情哥哥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不會不管,我派人幫你去查,一定幫你把凶手揪出來!”
“那就麻煩張老大了。”
掛了電話,陳六合臉上的表情琢磨不透,這一通試探電話並沒有得到他預期的效果,張永福可謂是滴水不漏,讓他不敢確定,對方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與之無關。
陳六合有些頭疼的敲了敲腦袋,這樣程度的暗殺,對他來說雖然沒有半點危機感可言,但他非常不喜歡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
他思前想後,最有嫌疑的人,隻有張永福,其他一些曾經的仇人,要麼就是有殺心沒殺膽,要麼就是層次太高,就算要對他出手,也絕不會是如此低劣的手段,派出這樣不入流的殺手,不然隻會貽笑大方。
“當真不是你嗎?”陳六合站在窗前,眯眼看著外邊的繁華街道:“不是你最好,如果是你,那可就千萬要藏好蛛絲馬跡了,不要被我發現端倪找出證據,不然我會讓你辛苦建立起來的根基與家業,瞬間崩塌。”
“一幫廢物!”黑龍商會辦公樓內,商會會長的辦公室內傳出張永福的咆哮。
他一腳把茶幾踹翻在地,站起身來回度步,怒氣衝衝道:“什麼頂尖殺手,我看就是幾個窩囊廢,一百萬就請了這麼幾個廢物,我看你們也是廢物。”
張永福對著幾名最親信的心腹手下大罵道,深深吸了口氣,他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了一些,一雙眼睛中滿是凶光。
“陳六合的妹妹綁起來了沒有?為什麼一直沒有消息?”張永福忽然問道。
他的幾名心腹手下頓時大汗淋漓,其中一人咬牙說道:“老大,那個......那兩個殺手也失敗了,聽他們說,那個叫沈清舞的姑娘有點邪門......”
“什麼?”張永福徹底惱火了,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是砸了過去:“草泥馬的,給你們一百萬,你們請了幾個什麼東西回來?不是號稱西南境外最狠的殺手嗎?連一個半身不遂的廢人都搞不定?”
“邪門?我看你們就是廢物!”張永福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