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趙江瀾又道:“不過老劉的事情你還真猜對了,經過這些天的動作,老劉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付宗偉被雙規,老劉也恢複原職,過不了多久,應該很快就要把身上的副字撤掉了,有很大的希望升任第一書記。”
陳六合點點頭,意料之中的事情,要了壺上好龍井,幾人喝著茶聊著天,沒聊太敏感的話題,以閒扯為主。
看的出來,趙江瀾已經把這幾個人牢牢的抓在了手中,雖然他們的地位都不算高,但勝在都是少壯力量,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過個十年甚至是幾年,這股力量會達到什麼高度,這還真不好說。
十點三十,幾人散去,陳六合跟趙江瀾兩人最後才走出會所,蘇小白跟黃百萬兩個人蹲在那裡聊天打屁,抽的是黃百萬每天都會帶在身上,但自己從來都不舍得抽一根的軟包大中華。
這兩個家夥倒還算投緣,蘇小白也從沒看不起市井小民的黃百萬,黃百萬也是十足的狗腿子做派,一口一個白哥叫著,那個奉承樣也是讓人惡寒。
他就是這點好,從來不會覺得陳六合把他當哥們,他就覺得自己有了高人一等的資本,他從來都把自己放在很卑微的位置,不驕不躁,對誰都習慣了點頭哈腰。
任誰都不會相信,就是黃百萬這樣一個人,在幾年之後,會成為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奸雄,土狗兩字名震四方,不知道能讓多少人湧現發自內心的恐懼!
彆說旁人,就連黃百萬自己,都無法想到那一天。
當然,這隻是後話。
車邊,陳六合跟趙江瀾站定,揮手送彆曾新華等人。
趙江瀾忽然對陳六合說道:“六合,你覺得他們怎麼樣?”
“不好說,牆頭草什麼時候都不少,能不能真正把他們抓在手中,要看你的手腕。”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實話,說來說去,還是要看他們的既得利益有多少,特彆是政-治,最肮臟黑暗的東西,跟商業圈大同小異,唯利是圖四個字是永遠的鐵律跟法則。”趙江瀾也沒生氣,很認可的說道。
頓了頓,趙江瀾又苦笑了一聲:“不過說他們是被我抓在手中,倒不如說是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沒有你的話,他們不可能跟我同心同德。”
“其他三個就不多說了,至少劉少林這個人,在短時間之內,不可能會有異心,是不能,也是不敢。”趙江瀾淡淡說道:“有些東西不適合放在台麵上來講,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他們在看我的表現,或者說是在看你的能量!”
陳六合風輕雲淡的笑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沒有一個好前程,誰跟著你乾?不過也不用如此悲觀,就如你所說,這四個人,都是那種背無依靠的人,沒有太大的政-治資源,如果不是靠到大樹,一輩子估摸著也就這樣了。”
“想要把這樣的人抓在手中,也不是太難。”陳六合說著。
趙江瀾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人是傻子,我的處境不光是我自己知道,相信他們多少也能了解一些,即便現在同舟共濟,也隻是短暫的貌合神離,一旦真的出了什麼事故,一定是樹倒猢猻散的結局,彆想讓他們伸出一根指頭。”
陳六合好笑的看著趙江瀾:“那是在他們有選擇的情況下,你可以讓他們慢慢變得沒有選擇,如果他們的腦門上一旦貼上了你趙江瀾的標簽,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憑我現在的位置和高度,還遠遠沒達到能給彆人貼上標簽的重量啊。”趙江瀾輕輕搖頭,有些苦澀,也有些無奈。
陳六合輕描淡寫道:“那就想辦法讓自己動一動,你在現在這個位置上的確坐了太久了,不動就不會有出路。”
“動?談何容易?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趙家的舉步維艱可不僅僅是嘴上說說的,沒被彆人抓住小辮子整下去,我就燒高香了。”趙江瀾自嘲的笑道。
“墨守成規當然隻有等死,有些時候,劍走偏鋒或許才有奇效。”陳六合不鹹不淡的說道。
趙江瀾的身軀微微一震,眉頭深深蹙起:“你的意思是?”
“機會除了乾等之外,還能自己創造的。”陳六合指了指腦袋,繼續道:“既然有人想壓製你,想攔你,那你就做出一翻大的政績來,讓彆人攔不住,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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