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王金龍的內心是恐懼的,也是快要崩潰的,他最拿手的戲碼就是仗勢欺人,持強淩弱,彆看他平常拽的二五八萬,可的的確確的膽小如鼠。
在有優勢的時候,他可以眼高於頂無比囂張,可一旦大勢已去,他就瞬間歇菜了。
而且現在不光是陳六合的變態讓他恐懼,還有不遠處的激烈打鬥也讓王金龍頭皮開始發麻,陳六合變態也就罷了,怎麼他帶來的人也同樣的變態?
在一個人麵對十多個人的情況下,硬是打出了優勢,看那家夥白白淨淨的模樣,打起架來怎麼就那麼生猛呢?十多個人已經被他乾翻了一大半,他就跟頭生猛的老虎般,猛的嚇人!
“我保證,你隻要敢離開沙發一步,我絕對會把你從二樓丟下去。”看到王金龍有逃跑的意思,陳六合平平淡淡的說了句。
王金龍挪動的腳步一頓,一丁點的酒意也瞬間消散了,他望著陳六合,狠聲道:“你彆太囂張了,你知道你打的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嗎?他們最少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你一下子得罪了這麼多,等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趕緊逃命去,免得等下想跑都跑不掉!”
“那又怎麼樣?難道他們要打我,還不允許我還手嗎?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道理,就算他們是天王老子的兒子,我也不能站著讓他們揍啊!”陳六合渾不在意的說道,在旁人開來,無比的自負。
王金龍嘴角都在抽搐:“陳六合,你特麼是神經病啊?!”
陳六合輕笑的說道:“王公子,你的聲音怎麼都在發抖?我怎麼從你眼中看到了恐懼?這不像你才對,剛才的狂妄勁呢?不是要讓我走不出這間夜場嗎?怎麼這才轉頭工夫,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陳六合,你......你想怎麼樣?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就清了,你說過不會再找我麻煩的,你今天這又是什麼意思?”王金龍腿肚子在打鬥,他開始認慫。
陳六合淡笑的搖搖頭,道:“完了嗎?你去跟喬家打小報告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我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我最討厭你這種言而無信的人了,你說我今天來這裡是什麼意思?當然是專程來找你王大少聊聊人生了。”
王金龍嚇的又後退了幾步,有奪路而逃的趨勢,他說道:“陳六合,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你理智一點,如果你動了我,喬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你這個人還真是善變啊,上次你不是說你在喬家連條狗都算不上嗎?怎麼今天又可以扯著喬家的虎皮做大旗了?”陳六合打趣的問道。
深深吸了口氣,王金龍咬著牙關說道:“好,我不跟你說喬家,我就跟你說我們王家,我們王家可也不是好惹的,動了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金龍還在恐嚇,他希望能把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的家夥嚇走,就算他和這間夜場的老板有交情,相信夜場老板不會讓他在這裡被人踩,可他心中也害怕啊。
就算最後能把陳六合踩在腳下,可他現在也沒實力去麵對陳六合啊,他可不想再次挨揍了,他怕痛!
“王家?”陳六合嘴角挑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敲著二郎腿悠哉的斜睨王金龍:“一隻骨瘦如柴的駱駝,說它比馬大,都是抬舉你們王家了,就這樣一個沒落了十年的家族,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掛羊頭賣狗肉?我都替你丟人。”
王金龍忽然暴怒:“你放屁,我們王家就算沒落了,都比你強了十倍百倍,要弄死你還是輕而易舉,十年前我們可是杭城的名門望族!”
陳六合嗤笑的搖搖頭:“看來你還活在夢裡,十年前的王家還能勉強算得上二流三流,但如今的王家還能登得上台麵嗎?你也不怕貽笑大方。”
陳六合繼續說道:“王家有你這種廢材,你覺得王家還有什麼地方值得稱道?彆說恢複曾經輝煌,我看就是強撐著都費勁。”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當然,有些東西我也不得不承認,王家除了一個還算有點城府、但已經行將就木的王添財外,膝下包括你在內還有三子一女,你排行老三,是最無用的一個,老大混黑,勉強算是開始走上坡路,這些年不說風生水起,倒也算得上八麵玲瓏,老二混白,但這十年過去,也沒見什麼長進,在體製內半死不活的吊著,老四王金戈,被你們賣進了喬家。”
陳六合看著王金龍,笑道:“我說的都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