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舞放下了筷子,看著陳六合說道:“喬家勝這個人有好賭的毛病,曾經有一次他跟人合謀竄通對一個小型企業的老總抽老千,一夜之間騙光了彆人萬貫家財,到最後甚至逼得彆人家破人亡,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人心起殺念嗎?”
“然後你們就利用那個小老板的仇恨,讓他去殺喬家勝?”陳六合較有興趣的問道。
沈清舞道:“我們什麼也沒做,隻是給對方提供了一些殺人的最佳動機與時機罷了,給了他最為詳細的謀殺計劃與喬家勝什麼時間點會開車路過的路段,精確到秒,再推敲出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給出最有效的應對方案,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
聽到這些,陳六合有些啞然失笑,同時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沈清舞的腦袋瓜,這些話說起來是輕描淡寫輕而易舉,可裡麵的細節,如果仔細琢磨,卻足以讓人咋舌,這絕對需要精心排布,並且把每一個細節和可能性都算計到精密極致。
要知道,無論是沈清舞還是“智庫”成員,都不了解喬家勝,也不是喬家勝身邊的人,甚至見都沒見過喬家勝,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全憑大腦去揣摩和推敲喬家勝的習慣秉性,再借助著一個無關的人,去排布的這場謀殺。
難道這裡麵的信息量還不足以讓人毛骨悚然嗎?
“真的能做到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陳六合笑問,倒是不擔心什麼,他隻是對這件事情比較好奇罷了。
“給那個謀殺者發送消息的,是網絡上一個完全被捏造出來的虛擬人物,從來就沒存在過這個世界上,就算讓警方查上一輩子,也隻能撲在黑洞裡。”沈清舞輕描淡寫的說道。
陳六合驚歎了一聲,笑問:“小妹,‘智庫’中的人都這麼牛掰?”
“這是最基本的能力,如果連這點智商都沒有,憑什麼進入我的‘智庫’?”沈清舞理所當然的說道。
陳六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沈清舞嘴角輕輕一翹,很大方的接受了這種誇讚。
蹲在一旁的黃百萬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瞬間,他感覺沈清舞比陳六合來得還要可怕。
這是一個用腦子就能玩轉世界的智者,是一個殺了人之後還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
的確如此,她說了五點前讓喬家勝死,喬家勝也的確死了,是她想要殺喬家勝的沒錯,然而喬家勝的死卻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她想殺的人在她規定的時間內死了,到最後卻跟她無關,這還不足以讓人心中發毛嗎?
這裡麵的門門道道彎彎繞繞太多了,多到黃百萬覺得腦袋不夠用,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這麼低......
......
此刻,在一座雅致的彆墅內,喬雲起習慣了起早,他喜歡早晨的空氣,也喜歡享受紫氣東來的感覺,因為這個時間段,能讓他的腦子特彆的清晰,也能想明白很多平常想不明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