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建業和喬晨鳴靜靜的看著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大搖大擺走出喬家公館大門的陳六合與王金彪,他們的臉上都沒有太大的波瀾。
今天晚上發生在喬家公館內的事情,他們都很清楚,並且清楚的事無巨細,甚至知道陳六合打翻了幾雙盆碗。
不過,好像陳六合今晚的大鬨天宮,並不能讓這對城府極深都快要活成精的父子出現什麼情感上的波動,他們很平靜。
“真是個可怕的年輕人啊,這就是沒有知己知彼所帶來的後果,我們喬家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喬晨鳴輕聲說道。
“我這一輩子從白手起家,再到大風大浪,直到建立起現在的喬家,培育了你們幾個兒女,有龍有蟲,什麼風浪都見過了。”喬建業的聲音很渾厚。
“但願這次也隻是大航海中的一道小風浪吧。”喬晨鳴說道,他們這對父子,對陳六合的評價一直都很高,特彆是這次的恐怖事件過後,評價更高。
而且做為體製內舉足輕重的人物,喬晨鳴更加清楚陳六合現在的敏感程度!
“一個人的能力再強大也始終是有限的。”喬建業淡淡說道。
“爸,今天我們喬家的麵子是要丟了。”喬晨鳴說道,看不出有什麼憤怒與憎恨。
“麵子丟了還可以賺回來的,不礙事。”喬建業說道:“但陳六合這個人,是不能留了,他身上的變數太多,也太瑕疵必報,既然他不願意接受喬家的好意,那麼最好的辦法就隻能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嗯......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畢竟他不是普通人,身上的藏著的東西太多,在這個風口浪尖也太敏感。”喬晨鳴說道。
“陳六合什麼時候死都可以,死在哪裡都可以,唯獨不能死在我們喬公館。”喬建業冷冰冰的說道,眼中有著深不見底的精芒。
“江浙地界有大佬對陳六合很感興趣。”喬晨鳴提了一嘴。
“無妨,我們管殺不管埋,至於其他的,都不是我們喬家需要考慮的了,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才是最沒有價值的,也不會有人去為了一個死人而大動乾戈,他死了,最多也隻能刮起一陣風浪,時間會平息一切,活著的仍然還在活著。”喬建業展現出了他世上沉浮一甲子有餘的氣魄。
另一邊,餐廳內,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無比沉重,陳六合剛離開沒多久,喬晨木就發瘋一樣的掀翻了桌子,大吼道:“就這樣讓他走了?就這樣讓他在喬家大鬨了一翻,然後全身而退了?我們喬家算什麼?臉在哪裡擺著?!”
“閉嘴!父親和大哥自有他們的考慮,你急什麼?”喬晨峰冷喝一聲。
聽到父親和大哥這兩個人,喬晨木登時就啞火了,在喬家,他隻怕三個人,喬建業、喬晨鳴,還有喬晨峰。
但他還是極不甘心的踹了一腳牆壁,旋即,他忽然怒目轉頭,惡狠狠的盯著王金戈,衝上去就是一個巴掌,然後拽著王金戈的頭發把她狠狠的甩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