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沒有言語,把半死不活已經臉色蒼白的盧經緯從窗外提了上來,手一鬆,盧經緯直接癱倒在地,他看到了曾成仁,立馬像是死而複生了一般,臉上的陰鷙神色再現:“狗奴才,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幫我把這個王八蛋殺了,老子差點被他弄死!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全家!”
陳六合直接就是給了盧經緯一腳,讓他捂著腹部乾嘔不止,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曾成仁對於盧經緯的不敬沒有絲毫理會,他看著陳六合道:“你還敢動手?”
“對付一個口口聲聲揚言要殺我全家的人,我為什麼不敢?真以為盧嘯塚能夠隻手遮天啊?讓他來遮我看看,看我能不能把他的手掌給掰斷!”陳六合風輕雲淡的說道,臉上掛著輕描淡寫的笑容。
“虎落平陽不如狗,過江廢龍亦次蛇!憑你現在的處境還敢在杭城胡作非為?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久了?”曾成仁一聲爆喝,聲音渾厚而沉穩,震的人都有些耳膜生疼,十足的中氣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甲子老人!
陳六合掏了掏耳朵,不為所動的說道:“你也彆跟我在那裡裝腔作勢,盧嘯塚如果想要動我的話,絕對不會讓你站在這裡跟我廢話!”
頓了頓,陳六合重新坐回沙發上,一腳踩在盧經緯的身上,對曾成仁道:“盧嘯塚能活到現在,並且越活越好,他是個聰明人,有著大局觀!既然聰明,他就懂得深謀遠慮,對我的身份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不能動我!起碼是在沒有必要一定你死我活的情況下,不會輕易動我!而我也很清楚,盧嘯塚為什麼不敢輕易動我!這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陳六合眼神凝視著曾成仁道:“我知他知,你應該也知!那你還在這裡跟我裝什麼犢子?”
曾成仁眼神狠狠一瞪,戾氣乍現:“你吃準了我們不會輕易動你,所以這就是你今晚肆無忌憚的底氣?你以為我們當真不敢動你?!”
陳六合不急不緩的笑了笑,搖搖頭道:“我知道,盧嘯塚不是不敢動我,但是動我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大到讓他也得斟酌斟酌!你回去問問他,他敢拿他用幾十年心血打下的根基來做賭注嗎?”
“當然。”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對你們來說,沒有敢不敢動我,隻有想不想動我一說!但對我而言,卻是你們真動了我又如何?你們能不能動的了我?對這一點,我深表懷疑!”
這句話的狂妄,無異於在與盧嘯塚這個深紮杭城的最大地頭蛇正麵叫板,是實打實的底氣較量!
沒錯,真惹怒了盧嘯塚,即便對陳六合有深刻的了解,知道其背後的牽扯可能甚廣!盧嘯塚也一定敢動他!
但是,陳六合卻覺得,盧嘯塚動與不動都不能傷及他的根本,因為他自信盧嘯塚動不了他!真正動了又如何,還能把他陳六合留在杭城不成?!
這就是陳六合能夠始終穩坐釣魚台的最大底氣!其實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誤解的陳六合,大部分人認為,陳六合狂妄囂張的資本是源自於沈老這座巍峨山嶽!但陳六合自以為是的資本從來都是自身的實力!這才是他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