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豪猛然揮杆,白色的高爾夫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飛了出去:“你的手中或許還有一些底牌可打,但這都隻能拿來保命而已,真想當利刃揮舞出來?恕我直言,有點困難!再過幾年,等沈老的餘威散了,陳六合,你也就什麼都剩不下了!苟延殘喘吧!”
“所以說,世人愚昧!我陳六合做事,何曾靠過我爺爺?他在世的時候我都不曾讓他幫我擦過屁股,他去世了,我豈會借他餘威?”陳六合不溫不火道。
周嘉豪卻不以為然:“說得輕巧,沒有沈老,你算個什麼?憑什麼在京城肆意妄為?你固然有幾分本事,但你若不是沈老之後,你的屍骨早就埋在地下。”
說罷,周嘉豪擺擺手道:“陳六合,多說無益,你走吧!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對付盧嘯塚的,這筆買賣對我來說太不劃算,你也不值得我壓下重注!”
陳六合不為所動道:“當年你從農村出來,在工地上搬磚的時候,何曾想過你會有今天的身份與地位?你用三十年的時間,做到了彆人幾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覺得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一樣!陳六合,你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還需要我來敘述嗎?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你就會變得一無所有,最終的下場就是滾出杭城!你認為我會跟一個陷入困境乃至絕境的人談合作嗎?你沒有資本,更沒實力!”
周嘉豪道:“你腦子轉的很快,知道在這個時候,唯一的出路就是借勢,而在杭城,隻有我周嘉豪的勢夠大!但這個勢借不借,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沒有必要因為你這樣一個瀕臨絕境的人而去得罪盧嘯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