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的無恥程度讓蘭文州跟吳誌軍兩人都是有些無言以對,但也都是無可奈何,誰讓他們攤上了陳六合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家夥呢?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何嘗不是在側麵證明陳六合的聰明之處?他的這種無賴非但不會讓兩人覺得憤懣,反倒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顯得更加親近與緊密!
酒過三巡,蘭文州點了根煙,說道:“你不想說跟鄧家之間發生的事情,那我也不多問,不過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一次讓鄧家無比憋屈的交易!”
“這次雖然被你力挽狂瀾,王金彪安然無恙,但你跟鄧家之間的恩怨,恐怕會更深!以後行事要注意,不要被鄧家抓住機會,不然定會對你趕儘殺絕!”蘭文州提醒道。
陳六合點點頭:“這點我心裡有數!鄧旺華都被氣得住院了,哪裡會願意跟我善罷甘休?不過話說回來,鄧家要是願意咽下這口氣,也就算了!如果不願意,下次我也不會這麼好說話了!對待一個不依不饒的敵人,我向來的做法是比對方更狠!”
“還有,範興河那邊你也要注意一些!這次的事件,讓他很不滿!卷起了這麼大的風波,最終卻是雷聲大過雨點,甚至沒給王金彪帶去絲毫的損傷,讓他臉上也掛不住!”
吳誌軍對陳六合說道,有一提醒一聲。
“沒那麼嚴重。”陳六合擺擺手笑道:“歸根究底,這也不是我跟範興河的恩怨,隻是我跟鄧家的爭鬥而已!我想範興河還不至於遷怒於我!”
蘭文州道:“凡事不要說的那麼絕對,總之小心一點沒有壞處!要是範興河真的想動你,你在杭城的日子,可會難過很多!他畢竟在這一方,擲地有聲!”
三個人沒喝多少酒,隻是意思了一下,儘興就好。
晚上,烏雲密布,夜風習習,約莫十點鐘左右,一輛轎車在街道上疾馳。
車內,沈清舞恬靜的坐著,閉目養神,可是一雙眉頭,卻是下意識的皺著,似乎心神不寧,這一個微小的細節,讓得坐在她身旁的趙如龍感覺奇怪,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因為跟著沈清舞這麼久,他還從來沒見過這個神仙菩薩般、一向靜如止水的老師,也會有這種不平靜的一麵!
他張了張口,想要詢問什麼,但終歸還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隻能乖巧的縮在一旁。
事實也正是如此,隨著一天天過去,沈清舞心中那股隱隱的不安並沒有消散,反倒愈發的清晰與濃重,她的心,鮮有的紊亂了起來,無法靜下!
連趙如龍都能看出她的不平靜,可見一斑!
忽然,沈清舞睜開了那雙清澈的眸子,道了聲:“停車!”
“那......那個,老師,還沒到家呢.......”趙如龍小心翼翼的說道,他們這是剛從趙家補習完出來。
沈清舞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我想下去走走。”
趙如龍這才點點頭,趕忙讓司機停車,隨後第一個屁顛顛的跑下車,從後備箱中拿出輪椅,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扶著沈清舞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