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雨仙兒看著沈清舞繼續說道:“你既然胸有成足,那我可就更要待在這裡看看你沈清舞是怎麼長袖善舞的了!”
雨仙兒打定主意不會輕易離開:“你們就當我是來看戲的好了。”
沈清舞緊蹙眉頭,盯著雨仙兒:“你的臉皮厚了許多!”
“沒辦法,深受你哥荼毒,跟你哥學的。”雨仙兒冠冕堂皇的說道。
丟下這句話,雨仙兒看了眼廳堂,邁步走去,同時道:“你們忙你們的,如果看我礙眼,把我當成空氣就是了。”
“雨仙兒,你入廳堂作甚!!!”沈清舞聲調猛然拔高,對著雨仙兒嗬斥道。
雨仙兒回頭看了沈清舞一眼,道:“自然是祭拜爺爺,踏進沈家大門,沒有理由不給爺爺上柱香,我想他,他老人家也想我了。”
“你不配!!!”沈清舞吐出三個字,徐從龍跟張天虎兩人也快速的攔在了雨仙兒的身前,不讓雨仙兒走進廳堂。
雨仙兒看了身前虎視眈眈的兩人一眼,冷笑了一聲,再次回頭看著沈清舞,道:“我不配?沈清舞,這世上,沒有誰比我更有資格給爺爺磕頭上香了。”
“你們兄妹兩離京的這兩年,每逢清明時節初一十五,是誰幫爺爺打掃墓地,供奉香火的?不是你們,是我,是我雨仙兒!”
雨仙兒擲地有聲的說道:“又是誰時常陪爺爺說話,給爺爺敬酒的?依然是我雨仙兒!”
說著說著,雨仙兒的情緒也變得激動了起來,她道:“是,沒錯,我是毀了你哥,我是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我是對不起你們整個沈家!可爺爺打心眼裡從來就沒怨過我!”
“你現在說我不配?我問你,我不配,誰配?”雨仙兒大聲喊道。
這席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沈清舞在內,都有些無從反駁的意思,因為雨仙兒所說的,都是實話!
她和陳六合不在京城的這兩年,爺爺的墳頭依舊乾淨整潔,連雜草都不曾看到一根,這一切,都是雨仙兒親自打理的!
不管刮風還是下雨,雨仙兒每個月,都一定會去上幾次,兩年如一日……
雨仙兒伸手一推,把徐從龍跟張天虎兩人狠狠推開,大步走進了廳堂之中。
張天虎和徐從龍兩人犯難了,看著沈清舞,沈清舞凝著雙目,眉頭深皺的看著雨仙兒的倩影,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出什麼阻止的話來……
“小妹……”徐從龍有些著急的喚了聲。
沈清舞輕輕一歎道:“她雖然可恨可憎,但她說的,都不是謊言,算了,就讓她這一次吧……”
院內,本就沉悶的氣氛因為雨仙兒的出現,變得更加沉悶了幾分。
不多時,雨仙兒從廳堂內走了出來,細心的人能看得出,雨仙兒的睫毛有些濕潤,雖然淚痕已經被擦乾的毫無痕跡,但還是能看出她似乎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