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姓杜呢……
杜月妃的一句話,讓陳六合無言以對,即便有千言萬語,也無法再說什麼……
過了半響,陳六合才無比心疼的說道:“因為這個,所以,你就甘願讓自己身邊放著一枚定時炸彈,導致這一次,差點讓自己丟掉了小命?”
“有些事情,要發生,終究是要發生的。”杜月妃的話語中,蘊含著疲倦之意。
“那現在怎麼辦?湛海的格局動蕩,現在杜金城反水,自立門戶,他打著杜家的名號,擁躉不少,已經有把青幫分裂的趨勢!再加上跟老黃聯手,對你虎視眈眈。”
陳六合凝聲說道:“更彆說還有一個如毒蛇一般在一旁伺機窺探的洪萱萱了,你處境很危險嚴峻!”
說到這裡,陳六合頓了頓,忽然道:“老杜,要不……湛海咱們不要了,你北上入京……”
“陳六合,我問你,在你心中,是我的作用更重要,還是我這個人更重要?”杜月妃忽然問道。
“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其他東西,我不在乎。”陳六合說道。
躺在病床上的杜月妃笑了起來,宛若一朵鬱金香一般,淒美中綻放著醉人的光華,足以讓人失魂入迷。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但我不能聽你的,我不會離開湛海!”杜月妃語氣堅定的說道:“我杜月妃不喜歡做一個好看的花瓶,我要為我的小男人守住這片疆土。”
“我南下幫你吧。”陳六合說道。
“不行!”杜月妃決然拒絕,一點猶豫的意思都沒有:“情長氣短,成何體統?”
陳六合苦澀一笑,杜月妃繼續說道:“炎京才是你的主戰場,那裡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哪怕是我慘死在湛海,你也決不能離開炎京半步!你要做的,就是做好你自己的事情,達到你自己的目的!”
“那才是那一展風華的舞台,決不能中了黃百萬和諸葛家的全套,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他們想要圍魏救趙,你不能給他們丁點機會。”杜月妃義正言辭的說道。
“可是,你……”陳六合沉聲說道,這個時候,顯得優柔寡斷的人,反而隻是他了,他身邊的女人們,包括杜月妃在內,都是異常的立場鮮明意誌堅定。
當然,這絕不可以怪陳六合是婦人之仁,作為一個男人,有什麼是比他這樣還頂天立地的呢?
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有膽魄的男人,一心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這沒有錯!
“你不用擔心我了,論下棋,我杜月妃怕過誰?黃百萬再邪乎,也不見得真是我的對手。”杜月妃胸有成足的說道:“陳六合,我事先跟金戈發信交代,就是害怕你一時衝動,讓她及時攔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