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杜月妃不是已經投靠了黃百萬嗎?那他們現在,應該是處於對立麵才是。
杜月妃又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君莫邪呢?她告訴君莫邪,明擺著就是想讓君莫邪去汴洲保護三女。
這裡麵的情況,似乎有些複雜啊,難以描述的複雜。
穩了穩心神,陳六合說道:“好了,我知道了,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還需不需要我幫你保護杜月妃和洪萱萱?”君莫邪問了句,他身在湛海,當然知道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隻是陳六合沒有聯係他,他也就按兵不動,沒有做多餘的任何事情。
聞言,陳六合沉凝了下來,這一沉默,就是足足半分鐘左右。
“罷了,按照原來的約定吧,她們兩個女人負我,我卻不能對她們無情,跟黃百萬鬥智,無疑與虎謀皮,你再幫我照看她們一二。”陳六合歎聲說道。
“嗯,掛了。”君莫邪丟下幾個字,還沒等陳六合開口,電話中就傳來一陣忙音。
這讓陳六合哭笑不得,這個家夥,一貫以來都是這樣,壓根就不知道禮貌是什麼玩意。
收起電話,陳六合再次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悶氣,心中的石頭落地了,天知道他剛才緊張到了什麼程度,手心和背脊都是冷汗,快嚇慘了......
“哥,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沈清舞忽然開口說道。
“嗯?”陳六合挑了挑眉頭,看著沈清舞。
“李觀棋既然會把歹念放在汴洲,就證明他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並且自認為能夠瞞天過海的!然而,這樣的陰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識破了,還會讓我收到消息,這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沈清舞說道:“李觀棋就算是瘋了,智商也不會低到這種程度,用一個存在漏洞的計劃去魯莽行事!因為他很清楚,這件事情所會給他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怎麼說?小妹的意思是,這件事情不是李觀棋做的?有人在栽贓嫁禍,暗做文章?”陳六合凝眉道。
沈清舞搖搖頭,道:“哥,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件事情,應該是李觀棋做的千真萬確,我隻是好奇,這個消息,是怎麼走漏出來的?李觀棋就算做不到天衣無縫,但也一定能做到悄無聲息。”
“我們身在炎京,其實是很難獲取到長三角那邊的情況,更何況是李觀棋精心策劃的惡毒手段?”沈清舞說道:“我的情報網雖然不俗,可也不認為會強大到這種無孔不入的程度。畢竟,那裡是長三角,不再是我們所掌控的地盤!”
陳六合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道:“小妹,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這個信息透露給了我們?”
沈清舞點了點頭,說道:“我認為這樣的可能性非常大,否則的話,我們很難洞悉到李觀棋的陰謀!”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又道:“而在長三角,有這個能力,能明察秋毫、洞悉風吹草動的人,就是那麼幾個,黃百萬、杜月妃、洪萱萱。”
“小妹,你覺得會是這三個人中的其中一個,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們的?”陳六合詢問道。
沈清舞蹙著眉頭說道:“杜月妃和洪萱萱都不一定能及時截獲到這個信息,唯有黃百萬,才具備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