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玥拿著紙巾來到陳六合的身旁,心疼的幫陳六合擦拭著額頭的細汗,道:“慢慢來啊六合,不能操之過急,畢竟,你的手臂骨骼才剛剛恢複。以目前這個進展速度的話,我相信,很快便能恢複如初的。”
陳六合微笑著輕輕點頭。
沈清舞道:“哥,雙腿有什麼感覺嗎?”這是她每天都要問的一個問題。
陳六合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不過,那種劇痛,昨晚又出現了,雙臂的痛感減弱,但雙膝,愈發加重!”
聽到這話,沈清舞和蘇婉玥兩人不但沒有擔心,反而顯得欣喜。
因為按照這段時間積累下來的經驗來看,那樣的劇痛,正是證明著骨骼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這證明陳六合的碎骨在滋生在生長。
這是好事。
如果哪一天,這樣的痛楚沒有了,而陳六合又沒有恢複過來,那才叫做絕望。
“哥,一定會好起來的。”沈清舞握著陳六合的手掌,堅定的說道。
陳六合再次一笑,一手握著沈清舞,一手握著蘇婉玥。
這種能從新握緊她們的感覺,真好,至少,能讓他內心踏實很多很多。
在半個多月前,他是真的害怕,他這輩子也無法再做到這一點了,他內心恐慌到了極點,隻不過,他沒有把這種恐慌表露出來罷了,他一直都在默默承擔著一切。
好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吃過了早飯,陳六合坐在病床上翻看著報紙,這也是他每天都必須會做的一件事情。
躺在這裡不能了解外界的情況,他會通過報紙看看,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
雖然,他也知道,這並不能讓他真的知道一些什麼消息,但是,多多少少也能稍微踏實一些。
喝下了鬼穀熬製好的湯藥,鬼穀又幫陳六合做了針灸和推拿,這些,都是有助於陳六合恢複的必要治療。
半上午的時候,鬼穀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陳六合,再次來到了住院部樓下的園林內透氣。
此時,季節已是深秋了,天氣也稍微轉涼了一些,一陣秋風吹來,還真有幾分冷意。
這就是北方的深秋。
仰頭看著天上的溫陽,陳六合輕聲開口:“鬼佬,你說,如果我下半輩子也坐在輪椅上,我們老沈家僅存的兩個人就都是半身不遂,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所有人都會把我們當成笑柄?”
聽到這話,鬼穀微微一怔,說道:“怎麼?對自己沒信心了?”
陳六合笑了笑,道:“不是,我隻是突然想到這些,隨口說說罷了。”
鬼穀說道:“放心吧,你擔心的情況一定不會發生的,就算你站不起來,我也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讓清舞丫頭站起來的!”
聞言,陳六合回頭看了鬼穀一眼,道:“我等你這句話可是等很久了。”
鬼穀沉默不語。
緩了緩,陳六合又道:“什麼時候開始著手治療我小妹?”
鬼穀道:“你不好起來,那丫頭是不會接受我的治療的,彆看那丫頭平常性子溫和,但在這一點上,倔強到了極致!”
陳六合苦笑了起來,道:“她是害怕用了九葉草吧?我沒好起來之前,她不會動九葉草。”
“你心裡都清楚的很,還何須問我呢?”鬼穀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