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到了我們天齊山的宗門,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從踏上這座巨峰的那一刻開始,你的命就已經不屬於你們自己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們談?”白袍老者怒聲嗬斥。
不給陳六合開口說話的機會,他繼續說道:“陳六合,你還記得在炎京的時候,你強加在我頭上的羞辱嗎?你可是讓我在你們沈家門前下跪磕頭,你可是讓我在你們沈家之外足足站了一夜,還讓我修你們那該死的破門!”
“我告訴你,這一切,我可都記在心上呢,當時我就在想,我一定會把這些羞辱,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並且我也告訴過你了!”白袍老者聲音充滿了陰鷙與憤懣。
“我曹崢這輩子都不曾受過那樣的侮辱,唯獨你陳六合,你是頭一個,所以,我一定會讓你為此後悔的。”白袍老者目光凶戾,裡麵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殘忍之色。
麵對這種叫囂與威脅,陳六合依舊顯得非常鎮定,他靜靜的看著白袍老者,道:“說完了嗎?說完了是不是要帶我們進你們的天齊山宗門了?”
陳六合的態度,讓白袍老者怒火更甚,他嗬斥道:“陳六合,你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嗎?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感到恐懼嗎?你還在跟我裝腔作勢,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底氣從何而來!”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說道:“在你們天齊山的核心腹地中,我還有什麼底氣可言?身處此地,還不是任由你們隨意拿捏嗎?你們心中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所以,大家心中都有數,你也沒必要繼續拿這樣的話來嚇唬我了,我們都節省一些時間吧。”
“如果你現在要殺我,就趕緊讓你的人動手,如果你現在不敢動手,那就趕緊在前邊帶路,帶我去見你們的正主吧。”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今天,你不可能是主角,你們天齊山把我帶到這裡來,你們的宗主,怎麼可能不親自見我一麵呢?不見我,如何羞辱我,如何踐踏我?又如何能夠發泄他心中的殺意與怒意?”
白袍老者深深的凝視了陳六合一眼,譏諷道:“陳六合,你倒也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陳六合氣定神閒,沒有言語。
白袍老者再次對陳六合投去了一個無比陰戾的眼神後,他便大手一揮,道:“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押下,帶去演武場!”
話音落下,那些圍在陳六合等人四周的天齊山門人,就要上前鉗製陳六合三人。
可還不等他們接近,刑天與帝小天兩人就擺出了迎戰架勢。
帝小天怒斥一聲:“誰要是敢動一下,小爺現在就斬了他的腦袋。”
這一聲,氣勢十足,再加上身上的化形內勁,登時就把這些人給嚇住了,沒人敢輕易上前。
白袍老者眼睛狠狠一眯,厲聲道:“你們還敢反抗不成?”
不等帝小天開口,陳六合就慢悠悠的說道:“要擒住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是我們傻,還是你們太天真?現在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呢,我的目的都沒達到,就想讓我們束手就擒?”
“你也彆在那裡裝腔作勢了,趕緊在前邊帶路吧,有什麼恩怨,等見到了正主我們再來慢慢解決。”
陳六合看著白袍老者說道:“還有,這裡可是在你們天齊山宗門,難道你們還害怕我們三個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不成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隻能說,你們天齊山也太不中用了,簡直是一群烏合之眾。”
白袍老者怒形於色,惡狠狠的盯著陳六合,半響才道:“很好,陳六合,你的口齒當伶俐,希望你等一下還能保持這樣的自信和狂妄。”
說罷,白袍老者大喝一聲:“盯緊他們。”隨後,白袍老者在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