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六合嘴角翹起了一個無比冷厲的弧度,道:“人性?跟你們天齊山比起來,我這點算得了什麼?再說了,這些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如果不是你們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我會這樣做嗎?”
“機會早就給過你們了,可你們卻一點都不懂得珍惜。”陳六合嗤聲說道。
他目光淩厲的盯著盧烈,注意著盧烈的一舉一動,不願意放過盧烈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波動。
他看的出來,盧烈現在一定是處在一個外強中乾的狀態,表麵上的強硬,都是裝出來的。
盧烈現在非常非常虛弱,狀態糟糕到了極點,是因為身上的致命傷勢,也是因為他剛剛使用了燃燒生命禁術之後留下來的後遺症。
所以,現在的盧烈,就是在苦苦強撐著而已,就是一隻紙老虎。
“陳六合,現在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救你的女人?”盧烈狠聲問道。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道:“自然想!”
“很好,那你就乖乖按照我所說的話去做,否則的話......”說著話,盧烈的手掌成爪,一句掐在了雨仙兒那潔白的脖頸之上,捏住了雨仙兒的咽喉。
“你想怎麼樣?”陳六合問道。
“退出去,退到百米之外。”盧烈萬分警惕的說道。
陳六合搖了搖頭,他駐足未動,道:“不如我給你一個建議,把我的女人放了,我任由你活著離開。”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盧烈吼道:“我讓你退下!”
陳六合無動於衷:“我不可能退下的,我來你們天齊山的最大目的,就是救走我的女人!在她沒有安全之前,我不可能放了你!我可不想在這最後臨門一腳,落到個滿盤皆輸的下場。”
“既然你知道你會滿盤皆輸,還不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盧烈厲聲嗬斥。
“我退開了,若是讓你帶著我的女人逃走了,我還是輸了,與其如此,我倒不如拚一把?”陳六合反問道。
“拚?你拚的起嗎?信不信我直接要了她的小命?”盧烈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陳六合冷漠的凝視著盧烈,道:“你不會殺她的,因為你很清楚,你殺了她,你必死無疑。她是你唯一求生的保命符。”
盧烈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惡狠狠的說道:“話是這麼說,可你要是不給我活路的話,我一定會拉著她給我墊背!即便是死,佬子也要讓你一輩子活在悔恨與遺憾當中。”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兩敗俱傷對我們來說都沒有好處。”
陳六合輕聲說道:“所以,還是按照我的建議來做吧,隻要你把我女人放了,我就放你離開。”
“陳六合,你鬼話連篇,我絕不會相信你。”盧烈說道。
陳六合道:“你沒有跟我談判的資格啊。”
“你女人的命在我的手中。”盧烈提醒道。
“但你的命卻也在我手中。”陳六合聲音冷漠,但卻透露出一股迫人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