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造型,非常容易辨彆,也隻有來自古印國婆娑世界的苦行僧,才會如此這般的對待自己!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眼神不禁閃爍幾下,多了幾抹亮光。
古佛宗的苦行僧,如果陳六合沒記錯的話,這一脈,應當是俯首在婆娑菩提那個娘們的坐下!
“我們幾位佛修之人來的不早,也不算晚。”四名苦行僧度步前來,環視了一眼場中情況,目光在陳六合的身上稍有停頓,透露出幾分友善。
“苦行僧?你們來這裡乾什麼?”古神教的人皆是麵色下沉,他們一向對古印國的這幫僧人不感冒,甚至說是極度厭惡,因為信仰不同,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來這裡,自然是要與你們一爭。”馱著石碑的一名僧人說道,聲音平緩,不喜不怒。
“與我們一爭?你們是瘋了嗎?”上帝之手凝聲說道,目光凜凜。
“你們修佛之人,向來追求四大皆空不問世事,怎麼這一次,也想要從陳六合幾人身上分一杯羹嗎?”
有人嗤笑的說道:“這要是傳出去,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就不怕讓你們信奉的佛祖蒙羞?”
“陳六合乃是與佛有緣之人,是我們婆娑一脈的朋友,他如今遇難,我們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佛度有緣人。”腳下綁著鐵鏈的一名苦行僧說道,他雙手合十麵色平靜,不急不躁。
“他與佛有緣?可笑,可笑之極。”太陽神譏諷的說道:“這恐怕是你們古佛宗用來掩飾心中貪念的拙劣說辭吧?我看你們這幫禿驢,也隻是道貌岸然沽名釣譽。”太陽神對炎夏的文化似乎很有研究,說辭一套一套的,張口就來。
苦行僧們不再理會,他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其中一人雙手合十,對陳六合做了個揖,道:“陳施主,活佛讓我們向你問好。”
陳六合心念一動,臉上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抹暖心的笑意,他點了點頭,道:“勞煩你們費心了,千裡而來,隻為助我。”
“施主客氣了,我們一生苦修,在各地遠渡,這次正好來到黑域,恰巧碰上此事,一切皆是佛緣使然,施主不必答謝。”另一名苦行僧說道。
陳六合點了點頭,道:“菩提她.......還好嗎?”他知道婆娑菩提在古印國遇到了大麻煩,情況一度陷入很危險的境地,為此,陳六合還十分擔憂。
他也曾想過去古印國給予婆娑菩提幫助,奈何他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實在是有心無力。
說起來,他跟婆娑菩提那個娘們的關係也真是非常的奇特。
從兩人見麵的第一眼開始,那個被古印國佛界視為信仰的娘們,就口口聲聲稱他為修羅,說是她一生的心魔,還說什麼宿命之爭。
並且還喊出了口號,什麼“此生不渡陳六合誓不成佛”!
這讓得陳六合一度的心慌不已,委屈的宛如竇娥一樣,可謂是含冤似雪。
從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婆娑菩提就從未放棄過對他的追殺與“超度”。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關係似乎也在逐漸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陳六合自己似乎都覺得,自己已經成了那個娘們心中最大的心魔。
說他們是敵人,的確是敵人,畢竟婆娑菩提那個娘們不止一次想要他的小命,要不是他還有幾分實力並且命大,恐怕早就被那個娘們催殘致死了。
可說他們是朋友吧,好像也能說得過去。
不止一次,婆娑菩提所做出來的事情,都是在幫助他,且對他的幫助都是非常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