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熾芒神情一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連這點都想不到,所以說,族兄,你老了,人老了,就要服老,該散發最後餘熱的時候,就該無私的奉獻出來。”
太史耀月淡淡的說道:“當年,驚龍之所以能偷走沈清舞,這裡麵一定還有更強者在乾預,或許說,這本就是驚龍和天羽國之間達成的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
“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誰又能保證,已經沉淪多年逐漸接近凋零的天羽國,不想借著這個契機,重現天日再蹬輝煌呢?”
太史耀月意味深長的說著。
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但他很自信,他的猜測一定無比接近實情。
現在看來,很多謎團,也已經逐漸的消散開來。
“你的意思是,天羽國把陳家遺孤當成了契機?
把重寶壓在了陳六合的身上?”
太史熾芒滿眼震驚。
這些,他還真沒有仔細去考慮過。
“為什麼不可以?
畢竟,陳家當年的強大,我們有目共睹,那可是能驚動聖山注意的家族。”
太史耀月說道:“當年要不是陳仙屠那個不知好歹的老東西太過心高氣傲,拒絕了聖山的接引,那一場血戰恐怕都不會發生。”
“不然的話,聖山又怎麼會要借我們的手,把陳家徹底除掉?”
太史耀月歎了一聲,接著道:“也就是陳家的底蘊太淺了,他們崛起的歲月有限,否則的話,當年那一戰的結果,還真難以預料,陳家的可怕程度,真的很難想像。”
“試問,這樣一個家族遺留下來的最後血脈和傳承,怎麼會不讓天羽國青眼相加?”
太史耀月繼續道:“再說了,即便二十五年後的今天,陳六合是個廢材,那對天羽國來說,也不會少了什麼,他們充其量就是看走眼了,繼續封閉國門,撤出這塊棋盤便是。”
“如果你猜測的是真的,那這場博弈,就變得極為複雜了。”
太史熾芒目光接連閃爍:“難不成,天羽國真的敢派出至強者走出極北冰原?
他們不怕聖山降怒嗎?”
“怕,當然會怕,畢竟,他們當年最鼎盛時期,都差點被聖山滅國了。”
太史耀月說著:“不過,在舉國上下的衝天怨氣之中,又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呢?”
“血仇,誰不想報?
血債誰能不討?”
太史耀月看著太史熾芒,輕聲問道。
太史熾芒麵色驚疑難定,內心掀起了驚濤巨浪,被太史耀月這麼一說,形勢似乎真的變得有些凶險。
“唉,當年就應該直接把那孽畜給斬了啊,當年就不該給國度那個顏麵.......”太史熾芒道。
“當年若是跟國度對著乾,或許我們會遭殃,會受到極大的打擊,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該恢複了,至少,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局麵。”
太史耀月道:“都是你們無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太史耀月,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說話注意你的用詞和態度,當年那一戰後,我重傷垂危,何曾參與此事?”
太史熾芒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