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文州淡淡的說道。
陳六合歪頭一笑,道:“看看,還是咱們的蘭市首看得透。”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家夥剛才親眼看到了有人行凶也不站出來阻攔,太說不過去了。”
陳六合打趣了一聲。
蘭文州點了一顆香煙,道:“今晚,我不是什麼市首,我隻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來參加這場晚宴罷了。”
“況且,有你這小子在,哪裡輪得到我去插手?
我要真插手了,豈不是敗了你的雅興?”
蘭文州笑罵。
兩人相覷笑了起來,很多事情,心照不宣。
“陳公子,這個......陸家以後?”
邱英傑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陳六合輕飄飄的說道:“沒有什麼以後了,就算這對父子能活下去,陸家也走到頭了。”
“嘶”幾人都是禁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堂堂陸家,在商界風光了數十年的巨艦,就要這樣說沒就沒了?
陳六合這家夥,得埪怖到什麼樣的程度才行啊?
陳六合聳了聳肩,說道:“有些事情,就算我不想去計較太多,也有人會幫我計較的。”
“陸家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就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陳六合輕描淡寫。
“唉,這個陸家,真是不長眼啊,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你這家夥。”
慕建輝搖搖頭感慨道。
談不上什麼兔死狐悲,也談不上什麼心有餘悸,充其量,就是有些感慨罷了。
這個世上,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與簡單,一旦你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數十年的努力和積累,都將功虧一簣毀於一旦。
當然,這一次,是純粹的陸家人自己找死.......
“好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們繼續吧,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大家的興致。”
陳六合對眾人說道。
“江浙商會,依舊還是江浙商會,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陳六合丟下一句話,就對秦若涵使了個眼色,隨後,自己就獨自跑到角落去了。
這場晚宴,在秦若涵幾人說了幾句安撫人心的話之後,便重新恢複了先前的氣氛。
隻不過,大家都心事重重,時不時的朝著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去。
要說,這幫人真的能夠做到心無波瀾?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陳六合帶給他們的衝擊與震撼,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他們今天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埪怖,什麼叫做強勢,什麼叫做惹不起。
這哪裡隻是個大人物?
這簡直就是一尊大佛!
接下來的整個晚宴過程,看似熱火朝天,其實大家都是拘禁不已。
開玩笑,有陳六合這樣的人在,誰還能真正放得開?
期間,幾乎所有人都在絞儘腦子想著一切辦法去跟陳六合套近乎,哪怕是混個臉熟認識認識也好。
但,真正有膽子付諸行動的,卻是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