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了?”西方青年問道。
“我可以殺了你嗎?”陳六合也是笑了起來。
“偶,這可不是一個好的想法,殺了偉大的神恩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是能讓上帝都會傷心遺憾的一件事情。”西方青年笑容燦爛的說道。
這個青年,不是彆人,正是天賜.神恩。
“那老頭在我這裡算個屁。”陳六合不屑的道了句,隨後,背著安培邪影進了樓道。
天賜.神恩一臉的賠笑,屁顛顛的跟在陳六合的身後走去。
“能再次看到你,這是人間最美妙的事情,我感到發自內心的喜悅,就像是上帝給了我一個深情的吻。”天賜.神恩誇張的說道。
陳六合瞥了天賜一眼,道:“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在他們的手中吧?”
“親愛的朋友,你這話可太讓我傷心了,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偉大天賜最誠摯的朋友。”天賜神恩笑嘻嘻的說道,有誰能想得到,這個家夥,竟然會是能夠對抗世界八大家族人?
陳六合厭惡的瞥了天賜一眼,打開門,背著安培邪影走進了屋子。
“那你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陳六合不待見的道了句。
把安培邪影放到臥室的床榻上,陳六合才走回了客廳,在沙發坐下。
天賜很自來熟的要坐在陳六合的身旁,卻再次被陳六合一腳給踹了開來:“彆那麼沒臉沒皮,這是我家,不是你家,我讓你坐了嗎?”
天賜苦笑不跌的摸了摸鼻子,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畢竟,是他理虧。
但這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
有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的,陳六合心中如明鏡兒,天賜神恩也是心知肚明。
今晚,在那場殺局開始之前,天賜.神恩其實就已經抵達了英倫。
一切的發生,都是在他的關注之下。
可他這個按道理應該參與進去的人,偏偏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一次,更沒有給予陳六合絲毫的幫助,哪怕是在陳六合命懸一線那般凶險的境況時。
這一切看似非常反常,也看似天賜.神恩無比絕情。
但站在他和陳六合的角度來看,這又是一件最符合常理的事情,所以天賜.神恩的內心一點都沒感到愧疚,非常坦然,充其量,隻是有些理虧而已。
所以,他還能若若大方的出現在陳六合的麵前,且如一個沒事人一般。
這是神恩家族對陳六合的一個考驗與試探。
誰都知道,陳六合險死還生,已經是個什麼都沒有的廢人了,隻能連普通人都不如的苟且偷生著。
這樣一個人,是不存在任何利用價值的,更不可能被神恩家族這樣的頂尖家族放在眼裡。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讓神恩家族去無條件的幫助陳六合,幫陳六合度過險境,那根本不可能,這不符合神恩家族的利益所需。
這是非常現實的一件事情,利益,才是讓頂級家族最看重的東西。
除此之外,什麼感情友情,都是隨時都可以丟進臭水溝的東西,一文不值。
如果陳六合今晚死了,那也就死了,不會撲騰起絲毫浪花,也不會讓神恩家族有丁點的遺憾。
甚至,天賜.神恩都會直接離開英倫,就像是從來沒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