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爸,您是覺得我看護得沒有療養中心的工作人員好?想趕我走?”魏陶擦完桌子,狀似抱怨的抬頭看向神情糾結的餘爸爸。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餘國然連連擺手,有些笨拙地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對於魏陶,她就像自己的半個閨女。她看著魏陶這樣子,他也心疼。
但換位和自己女兒相比,可能餘國然就會自私得多。
魏陶是餘卿卿最熟悉最要好的摯交,也是閨中密友。她很清楚餘卿卿的性格和習慣,而且她對於照顧餘卿卿很有經驗。餘卿卿也極其信任她,當然是看護和醫療人員無法比擬的。
兩人若是同等放在天秤上衡量,餘國然自然會偏重自己閨女。覺得沒有誰比魏陶更合適,照顧自己女兒。
可是同時他也覺得非常對不起魏陶,把她放在可控因素十分有限的環境裡。
魏陶看著餘國然幾番變化的表情,心裡清楚他在顧慮什麼。但那些都是魏陶不在意的,她覺得不必糾結。
“好了餘爸,我自己心裡明白著呢,您彆擔心。更何況卿卿她這次意識很清醒,沒有糟糕到以前那樣。您就不能對我們有點信心嗎?”魏陶擦乾淨手,轉過洗手台來挽住餘國然的胳膊。
像個女兒一樣晃了晃老爸的手臂,撒嬌般。
餘國然被魏陶酷似餘卿卿的小模樣給逗樂了,欣慰一笑。也像麵對自己女兒時那樣,拍拍魏陶的頭,終於釋懷了。
“那不管發生什麼,第一時間告訴我。”最終還是加了句叮囑。
“遵命。”魏陶笑開,像個得了爸爸誇獎的小女孩兒。
餘國然被魏陶的笑容感染,眉宇間的憂愁終於淡了些。
房間裡的情形在監控室裡的屏幕上看得清楚。不過沒有聲音,二人的對話隻能通過他們的行為表情去猜。
但凱文相信,他們說的話,一定都跟餘卿卿有關。凱文也知道,嚴驄跟自己想的一樣,不然他的表情不會有些微柔和。
“放心了吧?”凱文拍著嚴驄的肩膀,一臉如釋重負。
嚴驄的神態雖然沒有剛進醫療中心,在院長辦公室聽心驚膽寒的主治醫師報告那麼冰冷,但也沒有完全軟化。
幽深的黑瞳一眨不眨盯著畫麵中,房間裡熟睡的女人,眼神裡有太多難以自訴的情緒。
“修,我認為在博士來之前。應該先處理一下那個男人又引發的一次輿論。”抓起餐盤裡的三明治,凱文邊看手機邊吃了起來。
“他可比你有心機多了。高調示愛讓全世界都知道,這還讓人怎麼敢追那姑娘?可是你呢?”嘴裡嚼著三明治,說話含糊不清,“彆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到時候彆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