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幾人鞠躬告彆,寧溪坤如臨大赦地往房間裡逃,好甩掉那充滿殺意的眼神。
那個凶巴巴的大叔是誰啊?為什麼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
由於擔心餘卿卿對於陌生人的反應,餘國然也對幾人禮貌示意後,跟進了房裡。
魏陶走出房間關上門,阻隔了嚴驄窺探著房裡的視線。
嚴驄自然收起目光,又落回極力克製自己不抖起來的熊醫師身上。
那雙比子夜更深沉,比地獄更幽深的眸子,就那麼靜靜地凝著他,讓熊醫師感覺周身血液都凍結了。一股瀕死的壓迫讓他喘不上氣。
不過是談論了兩句關於那位病人的話,護士看護就被弄走。他可不想惹這個男人,一切都是梁院長安排的,跟他無關啊!!
“熊醫師,你怎麼了?”魏陶看見熊醫師越來越難看的臉,關切地問。
熊醫師嚇得渾身一顫,這才緩緩反應過來。聲音的主人不是那個男人,而是眼前的女士。
“沒…沒事…可能沒休息好。我…”小心翼翼瞟了眼嚴驄,熊醫師用袖子蹭了蹭額頭的冷汗,咬牙將剩下的話說完。“您沒事的話…我先回辦公室,休息會……”
“好的,你慢走。回頭你讓護士把需要填的表格給我送過來就可以了。”魏陶話剛說完,就見熊醫師快速躬身道了句“失陪了”,就急切地往辦公室而去。
與他來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魏陶莫名,皺著眉有些沒搞懂。這一個兩個是怎麼了?活見鬼了嗎?
魏陶雖然知道餘卿卿跟嚴驄認識,但不太清楚他們之間屬於什麼關係。
處在非常時期,魏陶也沒有想要解釋原因,也不想給餘國然添麻煩。
但出於禮節,魏陶覺得她還是不能含糊了自己丈夫的前上司。
“嚴總,您怎麼在這兒?”神態收斂著打量起對麵嚴峻的男人。
從魏陶這個角度仰視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修長倨傲的下顎,和臉側堅毅的輪廓。
說實話,對於魏陶這個顏控來說,這個男人著實非比常人的好看。至少在她寶貴的人生閱曆裡,能與他比肩的,除了竇楠,確實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雖然魏陶覺得在心裡拿嚴驄跟某渣比較,有點對不起他。但不得不說,另外那個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都是沒得挑的。
“看望朋友。”嚴驄答得有條不紊,並不知道魏陶心裡的彎彎道道。
對於突然有病的凱文,心裡沒有半分愧疚。
房間裡的凱文:我這就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