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迪先生他也在對麵嗎?”餘卿卿垂睫,思索著某個可能性。
可這話落到嚴驄耳朵裡,就不像那麼回事了。
黑瞳危險的眯起,轉頭看向對麵的門板,眸光似乎要穿透那扇門,把布萊迪看穿。
正和凱文吃飯的布萊迪,突然感覺渾身發冷,狠狠打了個噴嚏。
“你被詛咒了吧?”凱文抬頭嫌棄地看了布萊迪一眼。護著自己的盤子和碗,以免布萊迪噴到自己的食物上。
“胡說啥呢?”普通話和東北腔混合,再夾雜些洋腔洋調。布萊迪簡直是在虐待聽者的耳朵。
凱文和其他幾個兄弟都搞不明白,好好的歪果仁,為什麼要孜孜不倦說那蹩腳的中文。
未免布萊迪又用中文殘害自己的耳朵,凱文撇嘴,不再接話,埋頭繼續享用午餐。
可布萊迪,邊吃邊膽戰心驚地時不時看一眼門的方向,有點食不下咽。
“是的,卿卿找他有什麼事嗎?”嚴驄收回視線,眼神依舊溫柔。落到麵前女人的臉上,還有幾許明顯的縱容。
隻是低著頭想事情的餘卿卿並沒有發現,聽到嚴驄的話,這才抬起頭。“沒有。那現在就需要我過去嗎?”
本來取衣服在門口等就可以,餘卿卿這麼說就是答應了嚴驄的請求,同意和凱文聊聊。
但餘卿卿目的不純得太明顯了,嚴驄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但如果布萊迪有什麼逾舉行為,他敢肯定,布萊迪一定會在太平洋上孤獨終老。
躺槍布萊迪: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你們還是人嗎?
“那就勞煩你了。”嚴驄頷首,轉身敲響對麵的門。
開門的自然是“病人家屬”布萊迪,透過貓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以及男人臉上陰沉得快滴出水的表情,黑色的瞳孔滲出威脅,直直射向貓眼後的布萊迪。
嗯?誰又把修得罪了嗎?怎麼臉那麼臭?
不對,他那眼神好像是知道自己在門後?所以他是針對自己???
hat?
摸了摸手背上的雞皮,布萊迪被嚴驄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有點不想開門了怎麼破?
仿佛透過貓眼看穿了布萊迪的心思,嚴驄眉心一蹙,隨即展眉掀唇,露出了一個詭異的淡笑。
門後的布萊迪一怵,趕緊打開了門。
“回來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