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走寧溪坤這個威脅,勢在必行。可會影響到餘卿卿的情緒和病情,他又不敢冒險。
耳邊是女人喉嚨沙啞的吼聲,從她的聲音可以聽出來,她已經喊破了嗓子。這讓嚴驄心疼不已。
不敢再猶豫,最終隻得無奈妥協,看向了一旁的熊醫師。
熊醫師縮在角落充當空氣,嚴驄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才戰戰兢兢往前站了一步。
“我說過了,她的病情才好轉,沒有足夠穩定。你們不能這樣刺激她,否則後果會比之前更嚴重。”
熊醫師:我是一塊磚,讓我去哪兒我就往哪兒搬。牆頭草算什麼!
主治醫師的意思就是嚴驄的意思。寧翰新懂得兩人眼神交彙實傳遞的訊息。
寧翰新畢竟在商場殺伐了近四十年,可謂摸通了人情中的七竅六門。
看似無情的人也並非無情,隻是他或許更為專情。所以除了他專注的某一個,其他芸芸眾生在他眼中,不過塵埃。
寧翰新將嚴驄的一係列行為看得透徹,卻也並沒有說什麼。
現在溪坤隻要得到那個女人的信任和需求,溪坤就是最安全的。
並且,還遠不止於此。
商戰中的較量,永遠不可冒進。先以退為進,等待時機。
商業帝王,或許也不是那麼不容易搬到。
寧翰新帶著一大幫人,浩浩蕩蕩地來,浩浩蕩蕩地走。最後隻給寧溪坤的手機留了一條簡訊。
外麵的動靜消失,裡麵的兩個人是感受得到的,而且門口也隻有魏陶關切和安撫的聲音,讓他們彆怕,人都走了。
餘卿卿眼淚止不住瘋狂湧出,即便寧溪坤抱著自己一直在安撫,可她就是控製不住。
控製不住抱緊男孩子的手,控製不住自己的吼叫,控製不住奔騰的情緒和眼淚。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對,整個世界都在以壓垮她取樂。所以他們要把她唯一的色彩也抽走。
恐懼,成了餘卿卿麵臨災難的主導。
她無法用理智去思考更有效的方式和錯失。不再像工作中談判中那麼精於策劃思索,得出最佳方案,再乘勝追擊。
她隻能用受刺激後最原始的方式,像隻野獸,怒吼著咆哮著,將那些入侵她領域,要奪走她寶貝的人驅逐。
她不知道,原來她也是這麼軟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