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聽阿梅提起過。”舒婉菁微笑,算是認下這件事。“小姐是為了阿梅而來?”
和舒婉菁近交的人可能都知道,舒婉菁有一個陪嫁的丫頭,阿梅。
說是家仆,不過是早年舒家花了幾十塊,給兒時的舒婉菁買回來的書童。
當時那個能把人窮死餓死的年代,賣兒賣女成常態。
阿梅也不知道是命好還是命不好,被父親送到集市上賣。但被舒家買回家後,卻過著比以前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好得無法想象的生活。
舒婉菁從小就識大體,懂分寸。隻要是她有的,幾乎都分享給了幼年的阿梅。
阿梅感恩,從此拚死效忠舒婉菁,即便是舒婉菁結婚嫁人,她了隨了舒婉菁婚嫁。
主仆兩人的羈絆很深,可是說這個世界上,她們兩人是最了解對方的人。也是彼此最信賴的朋友和姐妹。
隻是阿梅活了大半輩子,卻仍沒有成家。這也成了舒婉菁的一塊心病。
就算舒婉菁不忍心,一再借趕她走,讓她嫁人,她也說什麼都不離開。
阿梅雖然沒有跟舒婉菁提起過魏陶這號人,但舒婉菁知道,她肯定又她的原因。而且一定是為了她。
“你們主仆兩人還真是一個鼻孔出氣,連行為模式都一樣。”魏陶譏笑,看著剛做不久的美甲,眉目半斂,態度說不出的囂張。
“當年仆人那麼對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現在主子又再為難一個漂亮的女士。”
兩句話,道出了亙古的一段淵源。吃瓜群眾驚歎,這瓜好大呀!
“我不明白您說這話的意思。”舒婉菁微微搖首,表示不能理解魏陶的話。“我為何要難為我家孩子?”
“你沒看見她很抗拒,很害怕嗎?”魏陶瞪著舒婉菁,對她的狡辯很反感。
“她隻是緊張,她會理解的。”舒婉菁溫聲細語的說話聲,如清流緩慢的流淌。讓人有種格外舒服的感覺。
相比起來對麵的魏陶,就顯得咄咄逼人又強悍。“嗤—好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舒婉菁眉目溫婉,淡然的眼妝眼尾自然上翹,親和度讓她不管說出多麼讓人討厭的話,都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我家的孩子,我當然比你這個陌生人更了解。何況,我的家事,就不勞小姐費心了。”
“至於有關小姐的事,如果阿梅有什麼冒犯的地方,我先向您致歉。晚些時候,我會把這件事弄清楚。如果是阿梅做得不對,我自然會還小姐一個公允。如果事實不然……小姐您最好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