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氣死了,你就開心了?”做垂死掙紮,唐鶴鳴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期盼著嚴驄還有那麼一點良心。
可是良心這種東西,也許也就嚴驄在麵對餘卿卿的時候,可能有了。
“也許吧。”不承認也不否認,嚴驄答得很隨意,就像被問今天是星期幾,他回答今天是周一一樣。
唐鶴鳴猶如被魚刺卡了食管,上不上下不下,異常難受,還堵得慌。
這小王八要是能說出句好話,他也不至於這麼不待見他了。
罵著嚴驄“王八蛋”的唐鶴鳴壓根沒想起,這“小王八蛋”是誰家的。這樣算起來,他不就是那個“老王八蛋”了嗎?
“想讓我歸西,早得很。不看著你給唐家傳宗接代,我死不瞑目。”吹胡子瞪眼地瞪著嚴驄,唐鶴鳴氣紅了臉。
嚴驄:“……”
見嚴驄沒反駁,沒再說出那些能氣死他的話,唐鶴鳴神情稍霽。“我不來你都不知道回家?今晚必須跟我回老宅吃頓飯。”
“我和您的關係,不可能通過一頓飯解決。您省著點氣力,多活兩天吧。不然您可能看不到我娶妻生子了。”做著最後的收尾工作,嚴驄腦子裡突然想到餘卿卿約他的事。
心情突然好轉的嚴驄心想,或許唐鶴鳴能有幸看到他完成終生大事也說不一定。
“小畜生。”唐鶴鳴這回是真急眼了,起身拄著拐杖到走嚴驄身旁,掄起拐杖就砸向了嚴驄的背後。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後背撕裂般傳來,嚴驄被打得悶哼一聲,撲向了辦公桌。
唐鶴鳴打了一拐杖還不解氣,盛怒之下又輪拐砸毀了嚴驄正在辦公的電腦顯示器。
“咒我死?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嗯?”唐鶴鳴邊砸顯示器,邊咆哮。“你還想繼承公司?彆做夢了!隻要我在的一天,你想都彆想!”
“再讓我聽到你咒我死,我死了也不可能把公司繼承權給你。小畜生!”
嚴驄的臉色難看至極,因疼痛而有些扭曲的麵容夾雜著明顯的不屈和怒濤,黑沉的瞳仁裡暴漲出深淵裡的死氣。
他咬緊牙關,雙拳在手裡幾乎聽到捏出的清脆響聲。可是他並沒有起身反抗,而是趴在桌上深喘著粗氣,一聲不吭地承受了唐鶴鳴的怒火。
“來人,把少爺給我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