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是了不起。孤家寡人羨慕嗎?”餘卿卿埋頭,繼續奮戰在喂飯事業中。
魏陶被螃蟹腿堵住了嘴,沒空搭理餘卿卿。剛剛還“緊張”的氛圍,似乎一下子緩和了。
寧溪坤趁此機會,趕緊刷自己的存在感。又是給漫漫碗裡夾菜,又是擦嘴的幫著餘卿卿,好不殷勤。
倒是一旁的簡遠,並無插嘴兩個小姐妹生動互懟的意圖。
他就像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垂眸專心剝著麻辣小龍蝦的殼。
神態溫潤的男人,肢體行動中也帶著一種沐儒之態。那一身彆樣的氣質,讓人怎麼也想不到,剝蝦殼,也可以剝得那麼有意境。
那名叫路過的女人紛紛麵泛桃花的俊美男人,哪是做著剝蝦殼這等世俗之事?
那般簡易剔透的一次性手套,裹著他乾淨勻稱的修長雙手,也像是即將參與手術的首席博士醫師的架勢。
然而再看他殼肉分離的小龍蝦,你會發現…這特麼真的像一台難度係數極高的手術好麼?
每個蝦頭摘斷、蝦尾蝦殼剪開的位置,全部都精準無任何偏差。不僅如此,蝦頭、空蝦殼、蝦尾,分彆擺在餐盤裡,整整齊齊。
而剝出來的蝦肉,挑蝦線的部位也十分講究。牙簽插入蝦肉裡,挑出蝦線,一步到位。手法嫻熟、動作利落。
大刀闊斧啃著螃蟹的魏陶,啃著啃著,突然像看怪物似地看著簡遠,差點把自己噎到。
剝蝦肉像在分屍,很驚悚的好嗎?
而且肢解得清清楚楚,分割得明明白白的蝦,已經不是蝦了。它是沒有靈魂的蝦肉。
它不香!
努力咽下嘴裡的食物,魏陶舔了舔嘴唇,還是沒忍住。“學長。”
“嗯?”簡遠隻是略略偏頭,視線不解地落到魏陶的臉上。
“答應我,以後千萬彆在您太太麵前剔任何有殼和骨頭的食物。”魏陶一口氣說完,脫下手套,端起飲料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是魏陶的語氣將她要表達的表現得太明顯,還是魏陶的眼神實在不太友善。
簡遠低頭看了看麵前擺放整齊的蝦肉,和一旁的蝦頭、蝦殼、蝦尾。
不肖一秒,簡遠就明白了魏陶的意思。
在餘卿卿好奇的目光落到他麵前的碗碟前,簡遠若無其事撥下手套,覆在了裝殘渣的盤子上。然後將剝好的蝦肉,放到了餘卿卿麵前。
可是魏陶剛說過那番話,簡遠匆忙掩飾的行為在這個不恰當的時間,兩廂一結合,怎麼都讓人有點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