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沒有哪個男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目光時,能夠從容不迫。
而且他的愛情還沒有步入正軌。單戀中的小心翼翼,估計是所有男人都嘗過的。
“那我隻問一遍,你好好回答我。”餘卿卿仰頭,盯著男人偉岸的後背,臉色似雞血紅。
“好。”微微頷首,儘管餘卿卿可能看不見,但他依然給她最肯定的回答。
其實嚴驄也猜想了一下餘卿卿會問什麼樣的問題。
和那個女孩兒有沒有過於親密的行為,或是話語?雙方家長的態度?有沒有進一步發展下去的可能……等等。
不管是什麼問題,他都可以斬釘截鐵回答。
嚴驄想了很多關於那晚可能引發的假想問題,獨獨沒有算到,餘卿卿從來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是不是喜歡我?”說出這幾句話後,餘卿卿抬手捂住了臉頰,似乎要以此來遮擋臉上的顏色和熱度。
嚴驄怔在當場,大腦一度當機,身體更加僵硬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聽到了什麼?
他愛了十二年的女人,問出了這十二年間從未敢暴露的真相。
嚴驄心裡一時百感交集。巨大的驚喜和恐慌同期而至,幾乎讓他的大腦無法負荷。這一超載的信息,讓他完全無法思考。
眼前閃過許許多多與餘卿卿相關和不相關的畫麵,耳中有嗡嗡的鳴響。
嚴驄感覺除了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以外,他的四肢已經開始發麻。
過了良久也沒有得到回答的餘卿卿,在極度的羞恥中逐漸平靜下來,然後再到有一絲絲失望難受,最後終於放棄了。“好的,我明白了。”
看來她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她的蠢問題搞得人家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可能一麵要照顧她的情緒,一麵又不想說謊,很為難吧。
餘卿卿起身,拍了拍站在身上的花瓣,平淡道:“我接收你的道歉,也原諒你了。那我就先回去咯,房間裡的花先被拆。”
邊說著,邊撿起被扔在一旁的棒球帽和休閒鞋,等著嚴驄轉身跟自己道彆。
餘卿卿的話雖然說得很平常,但語氣藏著一股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酸澀。
而完全不在狀況內的嚴某人,根本無所感覺。因此,他也就錯過了一次表明心跡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