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闖了好幾次紅燈抵達醫院,嚴驄卻沒有送餘卿卿進手術室。
讓他親眼看著不省人事的餘卿卿進手術室,他調動了所有意誌力,發現還是做不到。
他受不了。
他現在的情緒,不比前陣得知她在芳草時好。甚至他覺得是因為他害得她受苦受罪,才導致暈倒。自責和內疚讓他根本不敢麵對她。
凱文看得出來,嚴驄現在很低落。不止因為餘卿卿暈倒的事,還因為彆的。
“你和她發生了什麼?”真的不是凱文八卦,他隻是好奇,純粹好奇。
他們去了二十多分鐘而已,修做了什麼人家姑娘就暈倒了。
凱文的問題,讓嚴驄的心莫名一沉,眼前又浮現餘卿卿暈倒在他懷裡的場景。
看著兄弟更加挫敗沉痛的表情,凱文抿唇禁聲,不敢再多問。
肯定是發生了連修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才導致後麵的事。他愧疚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了。
嚴驄沉默良久,突然整個人往車座椅背上重重一靠,雙手蓋住揚起的臉。
“該說的,不該說的,幾乎都說了。”
嚴驄沉悶的聲音裡帶著幾許壓抑和虛脫,仿佛他在把餘卿卿送上醫院的擔架車時,已經耗儘了所有精力。
他錯了。
他不該那麼著急,不該因為卿卿輕賤的話語和憤怒的表情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