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是揍嚴驄一通出口惡氣,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罵嚴驄狼心狗肺,那都是後話。
總之被某人在心裡淩遲了無數遍的當事人,現在一點都不比某人好受。
昨天上午跟餘卿卿分彆後,嚴驄的車隨車流在外環高速上時緩時行,再沒有了一開始的緊迫。
若是起初就經曆了布加迪威龍,凶相畢現的追捕過程的其他車主,一定會驚訝現在猛獸饜足的平靜姿態。
突然遵守交通規則不疾不徐往公司開的嚴某人,從他的駕車動作就不難看出,渾身放鬆心情極佳。
因為分彆前,餘卿卿來不及解釋,卻異常鄭重堅定說一句:“你如果相信我,我今天忙完再聯係你。”
雖然說得不多,但也變相地解釋了她跟竇楠已經陌生化的關係。
而且無形之下,餘卿卿還拋出一個“讓他等她”這一重要信號。
然而。那當下的嚴驄,差點窒息在了餘卿卿果決上車,隨著那個男人揚長而去的痛心中,根本無心思考。
等他稍微冷靜,理智回籠幾分,反複咀嚼那句話,才覺出餘卿卿話意的真正信息。
心裡百般的糾結愁苦、心酸疼痛,在那一刻仿佛被她一並輕巧帶走。
忽而生出一種錯覺。
他仿佛她手裡的提線木偶,她要哭他還是笑,隻肖不經意的一個舉止,就能輕鬆控製他敏感而薄弱的神經。
她似乎,總能在無意識下勒緊纏繞他脖頸的那條線。卻又總在他快斃命的前一瞬,鬆開那條不起眼,卻致命的線。
不過,這都不重要。
他甘願。
可惜心裡鬆了口氣,並帶著些許期待愉悅的心情,隻維持在了他打開自己辦公司門的前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