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卿卿,你就是我的陽光空氣。
逐漸放鬆的四肢和恢複的力量讓嚴驄覺得,懷抱中正憂心自己的美麗女人,是那麼輕盈可愛。一如那個紅透半邊天的夕陽下,他與她的初見。
“餘卿卿,我要你。”望著那雙溫柔得融化人心的眼,嚴驄在雷雨聲中這樣說。立下那輕的無人察覺,卻彆樣莊重的誓言。
無論她說什麼,如論她推開他多少次。他再不會退縮。
什麼?你說什麼?
雷雨作響的天氣,對於那麼輕的聲音,想讓餘卿卿聽見幾乎不可能。
餘卿卿的口語並不難猜。嚴驄看著她,卻並沒有打算重複到她能明白。隻是線條優雅的唇角不自覺扯出了一個,完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的弧度。
雷雨,電閃,音樂,餘卿卿。
這或許是三十年來嚴驄過的最美妙的,讓他不再痛苦的驚雷暴雨天。這也是嚴驄三十年來,笑得最舒心燦爛的一刻。
在笑什麼?
儘管那笑容絢爛得迷住了餘卿卿的雙眼,但她的嘴巴還是不老實地嘟囔了一句。而下一秒,五感回歸,餘卿卿因病症潮紅的雙頰,蹭的爆發出讓人燥熱的霞光。
這樣曖昧尷尬的境況,她要怎麼辦啊?
站在話劇院大廳外避雨的廳角,是仍不放心餘卿卿匆忙趕出來的柯未然。他回頭看了眼被踩踏得慘不忍睹的西服,唇邊卻掀出一抹無奈卻快意的笑。
而站在柯未然斜邊的女子,卻並沒柯未然看上去那麼輕鬆。
看著那個漸漸模糊在雨中,卻始終未回頭的身影。修剪整齊圖案美觀的指甲無意識的深深掐進掌中,直到鮮血肆流,也沒有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