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驄恍惚地搖晃了一下不穩的身體,渾身的血液都涼透。努力壓抑住自己,他冷靜地問。“彆人呢?以前能做到,醫療水平發展了這麼多年,彆人可以嗎?”
“有。”抬起戴著絲絨手套的手推了推眼鏡架,靳聞乾淨文弱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誰?”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嚴驄急不可耐。
“簡遠。”
聽到這個名字,嚴驄眉頭一鎖,甚是抵觸。
沒有誰在聽到跟自己搶媳婦的情敵的名字,還能淡然自處。嚴驄也不例外。
把餘卿卿交給簡遠,不可能。
“他在精神病學裡的造詣,絕非一般的天才可以比肩。他攻克了好幾項另全球神經學專家,幾十年都束手無策的難題。他是天才中的天才。”說到這裡,靳聞停頓了片刻。平靜的臉上出現難得的欣賞神態。那是對知音的敬意。
嚴驄對簡遠的履曆和人生毫無興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向全球發通告,尋找高明的大夫根治餘卿卿的病症。
“這個世界,不乏天才。但從臨床醫學轉到精神病學,僅僅花了不到五年的時間,他的研究和結論讓整個精神病學曆史重寫。他近乎突破了人類的極限。這是很多人窮儘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醫學頂峰。”像是自言自語,靳聞越說越激動,作為醫者向來冷靜的眼睛竟閃爍著極致詭異的光芒。
讓人一瞬間有種,天才在左瘋子在右的錯覺。
隻是轉眼間,靳聞恢複如初。平板無情的臉上,沒有供人驚疑的任何痕跡。
嚴驄至始至終都隻專注在餘卿卿身上,並沒有發現靳聞的一樣。
但靳聞的話,讓嚴驄一瞬間回到大學時代,那個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拉著餘卿卿的胳膊,進了他的實驗室,給她展示他得意洋洋的醫學成果的畫麵。
對的。那時簡遠的確在讀臨床醫學。
可什麼時候,他竟成了馳名海外的靳聞博士口中的精神病學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