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論知識,外貌資本起不到半分作用。他就是個背離因循的笑話。
人生八苦,七苦餘他不過心。唯有求不得,要了他的命。
餘卿卿成了他的愛不得,求不得,舍不得。
簡遠輕輕閉眼,手下緩慢地將眼鏡盒合上。再睜眼,他眼中少了許多情感。平淡而麻木地將眼鏡盒包好,放回抽屜深處。
隨手將請柬拿起來,快速填寫了其他信息,直到受邀人一欄,停頓了不到兩秒。
餘卿卿三個端正的楷書躍然紙上。筆勁有力,流暢自然,沒有絲毫頓挫和描邊。
放下鋼筆,不等墨跡風乾,快速將請柬合上,合著另一份請柬一並塞進了公文包裡。
好似他的速度不夠快,就怕自己會反悔般。
他起身,不敢留戀地回頭看。腳下有風,疾步走出書房帶上門。
等他匆匆下樓坐到沙發上發了好一會愣,才突然自嘲地笑開了。
哈哈大笑,氣喘連連。
似痛快,似勝利,似癲狂,似瘋魔。
笑到最後,眼淚流入口中,那苦澀的滋味使他渾身一震。而後笑得更用力。
這恐怕是簡遠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笑得如此放肆,也是第一次哭得撕心裂肺。
而這,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