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彼此看不見對方,其他感官卻異常敏銳。曖昧的喘息和親吻聲在寂靜的房間回蕩,讓他陷入極致的感官體驗。
她香甜誘人得讓人發狂,躲閃的小舌軟膩得不像話,引誘著他吞下那罌粟所煉化的糖。
可是為什麼呢?
這顆致命的糖,哪怕要了他的命,也不願在奪命之時對他虛情假意,哄著他是隻為他存在的毒藥。
餘卿卿,你可知,我被世界讚譽高明,卻是個色盲。沒有你的世界,我隻能分辨灰白兩色。
餘卿卿,你可知,我能治好各種奇難雜症,卻醫不好自己。我離開你的那一刻,就患上了絕症。
餘卿卿,你可知,我不怕愛上你會變得卑微。我隻怕愛得卑微的我,你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餘卿卿,你可知,你這塊捂不熱的冰,我現在有多想毀掉。
被吻得嘴唇發麻的餘卿卿,猛然覺得男人的糾纏愈發激狂。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悲傷,隨著他們密不可分的觸碰壓向她。
淒入肝脾的悲,玉石俱焚的狂。
餘卿卿昏昏沉沉,無暇思考悲從何來。直到口中多了一絲鹹苦的滋味,她才愣愣地恍了個神。
這是……
還不及餘卿卿深想,察覺到勒在腰間的大手,帶著炙熱的溫度移到她後腰用力摩挲,並有意無意地下滑至自己的臀部揉捏。
餘卿卿混亂窒息的大腦在死機中,終於理智回籠。
危險的預警讓餘卿卿狂跳不止的心臟幾乎驟停,她意識到,他想要的恐怕不隻是一個吻。
恐懼激發出求生的本能。餘卿卿想也不想,發狠地咬了男人一口,口腔裡立刻彌漫出一股腥鹹。
趁他疼得發顫地鬆了力道,餘卿卿也不知因恐懼發軟的身體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拉開門狂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