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有一大半的臣子,紛紛跟著顧春棠他們表態。
他們本就是寒門貴子,被秦雲提拔,此時自然沒有二話。
而且內閣儘數擁戴陛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現在,獨獨剩下那一批有門閥色彩的大臣們了。
一個個汗如雨下,緊張到顫抖,仿佛是被推上生死台,選錯就得死!
司徒薔薇等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自始至終沒有說話。
眼神傲然,屹然不動!
他們有自信,這群人不會選擇站在秦雲那邊。
就這樣,僵住了。
氣氛死寂。
秦雲並不生氣,用手指輕輕敲擊桌案,忽然直接點名。
“尚書台,邢群大人,不知你覺得是馬,還是鹿啊?”
輕飄飄的語氣,仿佛是鋼刀,抽了出去。
砰!
邢群從人群中,直接雙膝跪地。
麵容苦澀,顫顫巍巍道:“陛,陛下……這微臣,微臣眼睛有點花,看不清啊。”
秦雲冷笑;“看不清是吧?”
“祁永,來,你高聲宣讀一下這些卷宗。”
刑部尚書祁永走出來,接過卷宗,心中對秦雲無限佩服,原來早些日子讓自己搜集的各方證據,就是為了今天的場合!
他打開卷宗,淡淡道。
“庚子年七月,尚書台修繕,邢群負責,國庫支出一千兩白銀,實際核算三百二十兩白眼,餘下白銀不知去向。”
“庚子年十一月,邢群於家中飲酒,咒罵當今天子為廢物,有丫鬟在場,親耳聽聞,證據確鑿。”
“……”
一係列罪證數下來,足以讓一個人死的連灰都沒有。
邢群臉色蒼白,早已經跪在地上顫抖!
這些老底,是怎麼被翻出來的?
“陛下,您這樣做不妥吧,堂堂三品要員,僅憑一張卷宗就要定罪?”
“您指鹿為馬就算了,難道還要強權威脅?”司徒薔薇不悅道。
秦雲瞥了他一眼,心中怒罵,狗東西!
在野之身,竟敢指責起朕來了。
淡淡道:“司徒族長,他做沒做過,邢大人心裡自己有數。”
司徒薔薇麵色陰沉,轉頭道:“邢大人,你覺得這卷宗對不對?”
“不要怕,大膽的說出來。”
“老夫會為你查明真相的!”
邢群備受煎熬,險些要崩潰。
他的腦子裡,不僅閃過了凶名赫赫的錦衣衛,是他們,一定是他們調查出來的。
不行,再這麼下去,我就徹底毀了。
一咬牙!
他砰砰磕了兩個響頭。
而後站起來,指著那匹鹿道:“陛下,微臣看清了,看清了!”
“這不是梅花鹿,這根本就是一匹馬!”
話音一落!
司徒薔薇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老辣的雙眼死死盯著邢群,像是能吃人!
內閣大臣們,紛紛哄笑,仿佛是在嘲笑司徒薔薇被啪啪打臉。
“邢群,你這個狗東西,你看清楚了說話!”
司徒門閥,有高層怒吼!
“吃裡爬外的東西,你特麼從司徒家拿走了多少好處,還敢這樣說話!”
顧春棠冷哼:“哼,你的意思就是你們司徒門閥,還對朝廷官員行賄了?”
一頂高帽子下來,說話那人表情一凜,立刻閉嘴。
這時候,秦雲冷冷看去。
“你,給朕滾出去!”
霸道而毫不給麵子的話,讓那人遍體生寒,他下意識的後退,又看了一眼司徒薔薇。
司徒薔薇枯槁一般的雙手死死抓住桌案,憤怒幾乎燃燒!
“聽不懂義父的話!!”
穆樂再次大吼,如嗬斥小孩一般。
門閥眾人,臉色鐵青。
最終,剛才插話的司徒家人,灰溜溜的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