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我們那份,活下去!”
韓破虜和劉萬世相繼開口,已經成了血人,刀口也砍卷了,無法想象剛才他們經曆的是何種苦戰。
公孫仲謀擦了擦臉上的血,累的虛脫,卻仍舊堅韌道:“不!”
“我能進入演武堂,全靠自己,不是靠我姑姑!陛下也絕非任人唯親之人。”
“你們能赴死,我為何不能?”
“更何況,我們還不一定死呢!”他眸子射出一道亮光。
二人吞了吞口水,看向公孫仲謀,眼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如果沒有公孫仲謀,這伏擊戰不可能如此成功,更不可能拖死對方兩萬人。
難道他還有什麼辦法?
突然!
有斷了手臂的斥候衝來:“三位大人,敵軍的又一波攻勢開始了!”
“他們,似乎……孤注一擲了。”
斥候抬起頭狠狠吞了吞唾液,乾涸的嘴皮發抖,似乎有些憂心。
唰唰唰的目光看向三人,而韓劉二人則看向公孫仲謀。
隻見,公孫仲謀深吸一口氣,看向四周,朗聲道:“兄弟們,咱們還沒有山窮水儘!”
“賭一把,相信我!”
“迅速布好陣型,多踩腳印,將屍體拖入戰壕之中,露出小半截身子。”
“剩下的,交給我!”
眾人聞言一愣。
“大人,您這是想要做什麼?”
公孫仲謀清澈的眸子堅定,吐出四個字:“疑兵之計!”
……
秦雲和楊太安大軍廝殺的地方。
寒冷的土地上,有著流不儘的血,凍成了紅色寶石,觸目驚心。
廝殺聲愈演愈烈。
從上午,殺到晌午,再到下午。
凜冬天黑的早,看起來陰沉沉的,讓人無比壓抑。
白蓮教軍師易天被穆樂砍了,於亂軍從中砍成兩半。
七大總旗官,唯獨黃旗軍的總旗官沒死,其餘六人,陸陸續續陣亡。
白蓮教,被殺了一半,其餘一半多數被打散。
豫州方麵石中天已經派軍支援,清除被打散的白蓮軍。
秦雲一方,損失也是慘重,幾萬人死了一半,重傷一半。
天際暗沉,喊殺隻剩下了哀嚎。
但這場戰鬥,還沒有停止!
楊太安在手下瘋狂的保護下,前仆後繼不要命的護送,最終一路逃亡,來到了山海關,衝了出去。
蹬蹬蹬!
“狗東西,那裡跑!”秦雲殺紅了眼,親自乘馬追擊。
黑發狂舞,如一尊魔神。
怒罵道:“你不是那麼狂嗎?”
“你不是要殺朕嗎?”
“你不是要複辟嗎?”
“螻蟻,焉敢撼山?!”
“你們大隋朝出了你這麼個王八羔子,也不怕你老爹,你爺爺的棺材板炸了!”
“廢物,廢物!!”
他不斷怒罵。
將楊太安最後的一點尊嚴都給踐踏了。
他憤怒回頭,目呲欲裂:“秦雲,我和你不共戴天!”
“白蓮教還會席卷回來的!”
秦雲怒極了,剛準備大罵,眼前卻一片昏厥!
長時間的作戰,精神高度緊繃,讓他有些疲倦,搖搖欲墜。
“小心!”
月奴眼疾手快,飛身一躍,來到他的戰馬上,用懷接住了他。
玉手從背後抱住他,蹙眉道:“你怎麼樣?”
秦雲脫力了,在暈厥的最後一秒,咬牙說道:“讓,讓穆樂給朕追,天涯海角,也不要放過楊太安!”
“朕要親手屠他!”
說完,他腦袋一歪,倒在了月奴的迷人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