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冷漠一笑,野性的眸子裡燃燒著仇恨,渾圓玉腿踩在象頭上,一字一句咬牙:“我從來就不是女真人,我隻是祝族的人,既然完顏大帝過河拆橋,那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代價!!”
“祝族和象軍的血債,你將要血償!”
聞言,梵慶也知道沒有說服的希望了,祝融不可能放過自己,隨即他變的異常暴躁,開口咒罵。
“你這個賤人,膽敢背叛女真,膽敢勾結外敵,你終有一天要付出代價!你會後悔的!”
“帝後會為我滅你滿族!!”他發狂嘶吼。
祝融本就是一點就燃的女人,脾氣彪悍,更不要說滔天的仇恨加持,她當即拔出彎刀,要駕馭象王屠殺梵慶。
但她美眸餘光掃到了一個英武的身影,緊咬紅唇,最終壓下了憤怒,不敢造次。
那一刻,一陣風從山穀遠方吹來,帶著一絲涼意,枯黃的樹葉沙沙作響,宛如死亡的號角,怎麼聽怎麼頭皮發麻。
還在憤怒咒罵的梵慶一顫,臉色逐漸變色。
秦雲的追兵到了,是慢悠悠而來,一字排開,鋪天蓋地,背後是主戰場的廝殺,但都已經進入尾聲,這批雜牌軍已經大規模的投降。
“梵慶,跑啊,你怎麼不跑了!”他戲謔的聲音響起,環繞四周,跟剛才梵慶囂張得意的口吻一模一樣。
“啊……”一千多女真人發出驚懼的唇音。
梵慶的臉可謂是被打的啪啪作響,但此刻卻來不及臉紅,眸子忌憚,回頭道:“大夏皇帝,你想乾什麼?”
“朕想要做什麼?不如你來猜猜看,你稍後會不會有血光之災?”秦雲賊笑,但怎麼看怎麼恐怖。
夏軍從將領到士兵,紛紛露出笑容。
梵慶麵紅耳赤,咬牙威脅道:“你不要太囂張!我警告你,我的背後是帝後,是整個女真,你殺了我,你會惹上大麻煩的!”
“哈哈哈!”
整個夏軍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紛紛鄙視怒罵:“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
“你女真算個什麼?”
“狗東西,怕了?”
“帝後,女真?你覺得他們能讓陛下妥協?”
秦雲還沒有說話,四周軍士就讓梵慶的臉色鐵青,遭遇了羞辱,但他自知今天插翅難逃,語氣軟了下來:“陛下,給我一個機會,也給大夏一個機會!”
“我死了,陷陣穀失陷,大帝會震怒的!不如讓我回去,作為中間人,為兩國的和平談判做一些推動?我可以說動帝後和大帝熄戰的!咱們打下去,沒有好處,陛下,請三思啊!”
他滿眼期望,徹底慫了,說話還將自己放在了一個道德製高點,好像是為秦雲著想一般。
秦雲當即就噗呲笑出了聲,這貨特麼上輩子是演員吧?變臉比呼吸還簡單:“噢?和談嗎?”
梵慶見狀大喜,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從千人殘軍中走出,麵對黑壓壓的大軍,幾乎討好掐媚道:“陛下,沒錯!”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我是帝後的堂哥,她會給我這個麵子的,而且女真國內有很多我的朋友,都是位高權重的貴族,他們不希望戰爭,想必貴國也不願意吧?彆忘了,北方還有一個匈奴在坐山觀虎鬥啊!”
此刻,很多人看向秦雲,特彆是祝融,生怕秦雲同意。
其實梵慶這狗東西有點腦子,陷陣穀丟失,女真屏障和依仗沒有了,女真高層被迫之下,或許真的會選擇和談,他也不用受到太大的處罰,一切都可以推給祝融。
但秦雲深知,這種家夥優勢就喊打喊殺,囂張無比,劣勢就求饒講道理,他隻要回到女真,多半要更加狠辣的對抗大夏,其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