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了21世紀,也沒有直接去除疤痕的有效辦法。
想要去附近疤痕,就隻能把疤痕部分切除,再采用精密的手法,把切口縫上,配合使用除疤痕的藥物,是新長出來的傷疤不那麼明顯,恢複得好的病人,傷口愈合之後,還能跟之前一樣,這不看運氣和個人的恢複能力了。
鄭采繡在老漂的這差不多一年時間裡一直都在練習切除和縫合,他分產到戶之後,也沒怎麼乾活,現在培養起來,還算靈活,加上她有要學好醫美,治好自己妹妹的臉的信念在支撐著她,她把所有該掌握的技巧都掌握了。
她站在鏡子前,表情冷靜地看著鮮紅的鮮血從自己手中的手術刀刀鋒之理滲出,自己臉上的皮肉被切開,那道她介懷十年的疤痕被她用手術刀剔除,疼痛讓她雙目含淚,腦中浮現出自己在大梁村看到被知青們送來的年幼妹妹。
“你爸媽在青羊市……”還有個知青把她在發生的事告訴她,她才知道她遭了難。
再後來,她們姐妹成了殺人犯的女兒,在大梁村被那些知青欺負,還被毀了容,她和妹妹,成了醜八怪,被不懂事地小孩追著嘲笑辱罵。
再後來是蕭國峰來幫他們,他們找到了爸爸和媽媽,為爸爸和媽媽的洗清了冤屈,他們家沉冤昭雪,有了今日。
蕭家得到應有的懲罰。
多麼不容易……
鄭采繡忍不住眼淚了,隻好轉頭去麵對自己的爸爸,鄭世昌是個手術經驗非常豐富的醫生,當女兒轉頭來看他的時候,他就知道女兒想要什麼,他立刻動作輕柔地為鄭采繡雙眼角的淚水,鄭采繡也在父親來幫自己擦眼淚同時緊閉上雙眼,把眼中的淚水擠出來,而後繼續接下來的縫合。
縫合線是她從老漂買回來的,目前最先進的縫合線。
“小繡。”白珊看著女兒在自己的臉上這樣弄,看著那彎彎的縫合針,被她毫不猶豫的紮進肉裡,她心疼得恨不得代女兒受這份罪。
鄭采繡這個時候不能說話,否則傷口就會歪了,她隻能用眼神告訴母親,她沒事,雖然疼,可是她能忍。
鄭世昌則很有經驗地幫他擦掉臉裡的淚水和額前的汗水。
這樣的一幕在鄭采繡的腦中已經演練過無數次,她現在做的每一步,她都很清晰,在父母的幫助下,她比終於完成她人生的第一道手術。
她最後清洗好傷口,塗上蕭國峰的給她的疤痕修複藥膏這才蓋上紗布。
“姐姐,你還好嗎?”當鄭采繡走出手術室裡,等在外麵的鄭采薇和其他小子們立刻上前來。
“放心,手術過程很順利,現在就等傷口慢慢恢複了。”鄭采繡這個時候是儘量不要說話最好,所以她為自己準備了一本小本子,自己想說什麼,就寫在本子上,“小薇你放心,一個星期就能看出效果,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就開始給你做。”
“好的姐姐。”鄭采薇很感激自己的姐姐,姐姐為她做的太多了,她感動抱住鄭采繡。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鄭采繡按照使用說明書塗藥,一個星期之後,她的傷口也可以拆線了。
這次,她沒有再堅持自己動手,而是讓鄭世昌為她拆線。
鄭世昌的拆線經驗很豐富,他動作又快又準,一根根的拔下女兒當天縫上的縫合線,鄭采繡的臉上立刻留下一個個小小的小洞。
但這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