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們已經知道剛剛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肯定知道包總和王總被派出所帶走了。
還沒等蕭崢坐下,市人大副主.席錢新海就將手中的餐巾紙往餐盤中一扔,冷著聲音道:“看來,我們安縣的某些人,是很不歡迎咱們市裡來的這些人啊!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竟然把隨我一起來的包總和王總帶去了派出所!這是看不起我這個市人大副主任嘛!蕭縣.長,你說是不是?”
錢新海顯然是想衝蕭崢發飆。今天,他是帶著任務來的,王總和包總是重要人物,現在被弄進了派出所,接下去今天的事怎麼搞都成了未知數。錢新海又氣又急。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在蕭崢的身上。
蕭崢道:“錢主任,我們安縣從上到下,肯定是非常歡迎市裡的各位領導的。隻不過剛才王總和包總做的事情,可能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或者甚至觸犯了刑法,所以派出所必須帶他們去調查清楚。王總和包總也真是的,這麼有錢的人,跟女服務員玩什麼嘛,到KTV或者足浴城去玩玩豈不是更好?也不會出什麼事!不過,錢主任你請放心,我已經跟縣公.安局領導打過招呼了,包總和王總要是觸犯了刑罰,要拘役6個月的,我們爭取減半;要是隻是觸犯了治.安管理條例,要拘留的話,我們也儘量讓他們早幾天出來。”
蕭崢這麼一番話,表麵上也是給了錢新海麵子的,倒也讓錢新海一時不好再說什麼。可他心裡依舊很急,便轉向了縣.委副書.記王春華:“王書.記,你幫助問問公.安局,這個事情能不能儘快處理好?”在錢新海看來,王春華是縣.委副書.記,職位比縣公.安局局長都高,要撈兩個人還不容易。
錢新海之所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之所以不回避蕭崢,就是要讓蕭崢看看,他錢新海帶來的人他錢新海是罩得住的。否則,他錢新海以後怎麼帶手下,帶老板出來辦事?錢新海從副市長的崗位上退居人大,心理上卻絲毫不肯服輸,總是在想方設法證明自己仍手握權勢。
王春華本就和錢新海是一路的,之前市公.安局治.安大隊副隊長黃興建說會出麵處理,王春華也就沒有出麵,心想兩個老板調戲了下女服務員這樣的小事,市治.安大隊副隊長出馬肯定手到擒來,沒想到黃興建竟然铩羽而歸。
剛才黃興建還抱怨,本來自己已經跟兩個民警都協商好了,可以讓王總和包總回來,可沒想到蕭崢竟然站了出來,要求民警依法秉公辦案,然後縣公.安局徐局長給民警打電話,讓他們一定要把人帶去派出所調查。說不定,是蕭崢故意在背後搗亂!
王春華認為這不是沒有可能,剛才在宴席上,蕭崢一直受到冷遇,除了女老總胡依旋之外,沒有人敬蕭崢酒,所以蕭崢心裡肯定也很不爽,正好把氣出在包總和王總的身上。
但不管怎麼樣,既然錢新海已經發話了,王春華肯定要把這個事情辦好。王春華道:“錢主任,我這就打電話,您放心,我們一定能把事情妥善處理好的。”錢主任點了點頭。
胡依旋看著桌麵上一張張表情不一的臉,心裡道,今天果然是一出好戲啊!她是真的沒想到,常務副縣.長蕭崢,竟然敢得罪市人大副主任錢新海,以及錢新海那一邊的所有人。胡依旋越來越好奇,這個蕭崢在安縣,在鏡州的官場圈,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的,而且還能升職加薪,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了!
她對這個男人充滿了興趣。她想,今天的事態到底會以一種什麼方式發展下去?胡依旋甚至端起了麵前的酒杯,朝對麵的蕭崢微微揚了揚。蕭崢有些奇怪,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敬自己酒?可朝左右看看,沒有人端起酒杯,胡依旋又朝他微微點頭,顯然是敬他的。
蕭崢也就一笑,端起了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對麵的胡依旋也將酒喝了。錢新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頭埋怨,這個女人真是有些搞不清狀況。這個時候還敬蕭崢酒,難道是看上了蕭崢?
真是個賤女人!
可這些心理活動,錢新海也隻能放在心裡,並不能出口責備或者訓斥胡依旋。這個姓胡的女人,之所以會如此任性,是因為她背後有人。她的靠山,就算是錢新海這種副廳級乾部也是惹不起的。所以,錢新海雖然心裡氣悶,卻隻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繼續繃著臉。
可姚倍祥心裡,卻已經五味雜陳。他是很想跟胡依旋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的,可胡依旋這個女人卻始終對他不來電。他心裡很不服氣,到底自己比蕭崢差在了哪裡?論背景吧,他的後台是現任省.委秘書長,論職位吧,他是縣.委組.織.部.長,和蕭崢這個常務副...
常務副縣.長旗鼓相當,論長相吧,他一直認為自己比蕭崢帥!可為什麼,胡依旋這個女人卻隻對蕭崢感興趣?!
這時候,王春華已經打通了縣公.安局局長徐昌雲的電話:“徐局長,今天發生在‘晴川曆曆’飯店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吧?我給你透露一個情況,你可能還不知道,包總和王總是跟著市人大錢主任、市公.安局治.安大隊的黃隊一起來的,你看能不能簡單處理一下,讓他們回來?我們還在飯店包廂等他們呢,後續要調查,我們都在,這王總和包總肯定會積極配合的!你看怎麼樣?要是可以,我就派人去派出所接他們回來。”
王春華的意思,其實不是在征得徐昌雲的同意,而是直接下了放人的指令。錢新海在一旁聽著,對王春華的強勢也表示滿意。他想,縣公.安局長徐昌雲應該會看在王春華是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