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新海等人都十分疑惑,道歉就是道歉,還能有什麼“花樣”?
王春華道:“那個女服務員提出,一是道歉,必須到酒店大廳來道歉;二是必須當眾承認錯誤,向女服務員珊珊陪不是;三是發誓,以後要是再欺負和侮辱女人,全家si完、朋友得絕症!”
聽到這個要求,特彆是這個毒誓的內容,錢新海、黃興建、姚倍祥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這“毒誓”也太毒了!就連複述了一遍的王春華都覺得有些背脊發冷。
且不說王總、包總的家人,就是錢新海、黃興建他們,多少也能算是這兩人的朋友,被人發誓“得絕症”,心裡總是不舒服。
胡依旋卻笑道:“沒想到那個丫頭還挺有幽默感的。”錢新海卻道:“這叫什麼幽默感?這叫最毒婦人心!”
可是,今天晚上還有要事要辦,包總和王總要是能回來繼續完成任務,那是再好不過!這個任務很重要,不能再拖,錢新海當機立斷,衝王春華道:“讓包和王兩人接受這個要求,趕緊回來,把事情辦了!”
王春華看錢新海說得認真,就衝電話那頭說:“徐局長,這個要求可以答應,就這麼操作吧。”對王春華來說,這個電話也算是多少挽回了點麵子,說明他這通電話沒有白打。
可這樣的協調處理方法,就算是派出所裡那個老練的民警也沒有碰上過。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女服務員珊珊還有包總、王總以及年近六十的老者和其他證人,都回到了“晴川曆曆”酒店的大廳之中。
“晴川曆曆”的酒店大廳,是一個圓形設計,珊珊、包總和王總站在當中,旁邊的人正好圍觀。這起道歉事件不脛而走,在酒店包廂吃飯的不少人聽說有這個事情,也紛紛出來圍觀,有些人就在二樓的走廊上,依靠著欄杆瞧著下麵這出好戲。
這時,蕭崢、沙海也到了現場,他們也要親眼瞧瞧這兩個“老板”是如何為他們的行為承擔後果的。錢新海、王春華、姚倍祥等人沒有出來,他們放不下架子,同時也不願看到自己人在眾人麵前丟臉,但他們還是派黃興建來鎮場麵,避免包、王兩人來了情緒,把情況搞得更加複雜。錢新海現在需要看到的是,速戰速決,儘快結束這個插曲。
除此之外,胡依旋也下來看熱鬨了。在胡依旋看來,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場戲似的,任何細節胡依旋都不想錯過。
到了大廳,胡依旋站在了蕭崢的身邊,感受到了從蕭崢身上散發出的年輕男人的氣息。胡依旋是跟很多達官貴人交往,可大部分年紀都比她大許多,而身邊的蕭崢卻跟她年齡相仿,加上他身上還有一種敢於對抗錢新海等人的勇氣,這讓胡依旋對他更是感興趣了。
胡依旋見得人多了,在她看來,並非地位高這個人就強,有的人地位不高,卻仍舊很有氣場,這種人往往很有上升空間。她隱隱地感覺,這個蕭崢說不定就是其中之一。
蕭崢自然也感受到了胡依旋靠得自己很近,他也嗅到了從胡依旋身上飄過來的香水味。這無疑是香水味,不過這味道並不刺鼻,淡淡的,仿佛春日的新茶般,悠遠而醉人。看得出來,香水很高級,可見,胡依旋是一個有錢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個願意在自己身上花錢的女人。胡依旋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要是簡單,她也不可能在鏡州高層領導中遊曳有餘。之前在桌麵上,隻有胡依旋對自己表示了好感,因而蕭崢對胡依旋也沒有反感。
隻聽胡依旋故意打趣道:“蕭縣.長,你是哪個派係的?”蕭崢側眼看看身邊的女人,道:“什麼派係?我沒有什麼派係。”胡依旋笑著道:“誰相信?要是你沒有派係,你敢得罪錢主任、王春華他們?你是真的嫌官當得太久了?”蕭崢卻道:“我真的沒有派係,我隻有dang派,我是中.共dang員,替dang工作,為人民服務,其他我沒有派係。”胡依旋妖嬈地一笑說:“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想打聽,還是能打聽到的。”蕭崢也坦然一笑道:“胡總儘管可以去打聽。”
黃興建提醒道:“包總、王總,趕緊了!”他本想說,錢主任還在包廂等著你們呢!可現場太多人看熱鬨,提到領導顯然也不太妥當,黃興建便沒說。
包總和王總,神情尷尬,他們寧可給民警塞十萬塊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也不想道歉。可這邊的民警不知受了誰的指示,竟然油鹽不進!還有,那個底層女服務員,竟然不要錢,就是要他們的道歉!
要是在平時,包總和王總是絕對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向一個女服務員道歉,這是麵子問題!可今天情況不同,等會晚上十一點左右他們在一個點上還有任務,這些任務定了必須他們去做!要是壞了那個大事,“莊主”肯定會發火,說不定以後的好事都輪不到他們了!所以,他們現在沒得選擇。
...
可是,包總和王總卻都不願意先丟這個臉。
包總對王總說:“你先來。”王總卻對包總說:“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