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榮榮道:“蕭崢啊,靜宇懷孕,那可是天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和你媽媽說。你這是不孝!”蕭榮榮當場就不滿了。費青妹扭了一把老公的手臂:“這是教訓兒子的時候嗎?你也不看看場合,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你是大家族出來的!”蕭榮榮吃疼,身子差點都扭曲了,說:“你輕點啊!我早就跟什麼大家族斷絕關係了!”費青妹道:“兒子和靜宇肯定有苦衷嘛。”
陸在行也笑著對蕭榮榮道:“蕭兄啊,你也彆怪蕭崢,主要是靜宇家族那邊,有點問題。但是,不妨礙,你想想,靜宇肚子裡懷了蕭崢的孩子,以後不管她家族那邊什麼想法,總不能不認這個孩子吧?”蕭榮榮說:“說的也是,這叫生米煮成熟飯。”
眾人都笑了,覺得蕭崢這個父親,也有點好玩。然而,蕭榮榮心裡卻想,大家族沒人性,這點他太清楚了。蕭崢出生之後,因為身體孱弱,不被家族認可,甚至想要讓蕭榮榮和費青妹將蕭崢處理掉。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情嗎?但是,這些話,蕭榮榮放在心裡,並沒有說出來,他外表大咧,但並不等於他沒心沒肺。蕭榮榮心裡泛起了一個念頭,蕭崢如今有了孩子,情況與以前不同了。
這麼想著,蕭榮榮的目光,轉向了家族管家翁本初。正好,翁本初也朝他看了過來,微微的一笑。
“來,各位。”陸在行道,“今天,是蕭崢和靜宇的好日子,雖然是革命夫妻,但是我們中國的傳統還是要的,舉行一個儀式,既是見證又是紀念,以後變成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回憶。”
“陸書記說得太好了。”翁本初接口過去道:“不瞞各位,我擅長儀式。這樣吧,我來主持如何?”陸在行朝他看看,笑笑說:“很好啊,那就有勞了。”
翁本初就一本正經地站直了身子,道:“今天各位都是領導,我們也不搞太複雜的。首先,請兩位新人,給男方家長敬茶!”
蕭榮榮和費青妹在上位坐好,肖靜宇從方婭手中蕭崢從劉士森手中接過了茶杯。蕭崢對劉士森道:“劉司長,謝謝你。”劉士森朝他一笑道:“在寶源,要不是你,我的命可能丟在那裡!你在我的心裡,已經升格為兄弟了。客氣的話,就彆說了!”蕭崢朝他一笑,點了下頭。
蕭榮榮和費青妹高高興興地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滿眼都是笑。翁本初又道:“下麵,給女方家長敬茶!”蕭崢和肖靜宇又將茶杯端給了陸在行和陸夫人。陸在行夫婦也都微笑著喝了一口。
蔡靜波不由地道:“上次啊,我就清楚地記得,靜宇對我和老陸說過,她把我們當作是她的親人。在家族裡,雖然不承認她和蕭崢的婚事,但隻要我們承認,她和蕭崢就是夫妻。今天啊,你們是真的領證了,而且肚子裡還有了孩子。所以說啊,真愛穿越山海!”陸在行道:“靜波說得不錯。隻要你們真心相愛,外部的目光看法,乃至阻擾,都算不得什麼。我們啊,祝願你們,矢誌不渝一生相愛!”
這時候,翁本初道:“請新人互換戒指。”這時候,方婭和劉士森又將戒指交給了蕭崢和肖靜宇,兩人將戒指戴在了對方的手上。翁本初道:“儀式結束。”
這個儀式,已經簡單到了極致,但對蕭崢和肖靜宇來說,有現場這些人的見證和祝福,已經足夠。陸在行道:“今天,我們安排了簡餐,大家一起吃。能喝酒的喝酒,不能喝酒的喝茶。”
蔡靜波作為女主人,陪蕭榮榮費青妹劉士森喝了酒。陸書記下午還有會就沒喝酒,蕭崢和肖靜宇雖然今天是大喜之日,可蕭崢承諾過,隻要寶源縣一天不脫貧,他就一天不喝酒。肖靜宇今天還要去省紀委,自然也不好喝酒。李海燕是秘書,一般情況下都不喝。翁本初要當司機,自然也不喝。
但,無論喝與不喝,是酒還是茶,寓意都是一樣,這是蕭崢和肖靜宇的大喜之日,舉杯無論酒茶,都是祝福!
下午兩點零五分,省紀委已經上班了。
省紀委副書記羅清洪等了肖靜宇一個上午,打了數個電話,肖靜宇不是對他說“等著”,就沒接他的電話。說實話,這種情況,羅清洪還是頭一遭碰到。肖靜宇隻不過副廳級,一般情況下隻要羅清洪召喚,早就擔驚受怕地來了。
羅清洪心頭有氣,這個肖靜宇膽子也夠肥的,竟然遲到這麼久,還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羅清洪很想跑到省紀委書記程華劍那裡告一狀。可這樣一來,程華劍恐怕反而會怪羅清洪威性不夠。
羅清洪隻好打消了去程華劍麵前反映的念頭,也就在此時,羅清洪辦公室的門敲響,辦公室的人進來說:“羅書記,鏡州市.委副書記肖靜宇,安縣委書記掛職寶源縣委書記蕭崢,想見羅書記您。”
什麼?掛職縣委書記蕭崢也來了?他來乾什麼?心裡奇怪,但也不得不見,羅清洪道:“讓他們進來吧。”
他這話剛說,肖靜宇和蕭崢就並肩走了進來。
蕭崢穿著一套挺括的西服,肖靜宇身穿一套紅色的套裙,兩人喜氣洋洋。蕭崢一進門,就遞上一根煙:“羅書記,您好,這是我們喜煙。”肖靜宇也笑顏如花,道:“羅書記,這是我們的喜糖。”說著,將一盒紅色喜糖,放在了羅清洪的桌子上。
這一切都讓羅清洪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