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裡,真的有牌嘛?”塗漢治盯著蕭崢,“你說,對他們的葡萄酒和大排量汽車加征關稅,華京高層同意嗎?”
蕭崢說:“這個事情,我沒有向高層領導彙報過。我隻不過先嚇唬他們一下!”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旁邊的王東瑋插話進來,“你竟然沒有向高層彙報,就擅自決定,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把華京放在眼裡了嗎?”
“古人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蕭崢解釋了一句,又反問,“況且,現在高層的意思是怎麼樣,你也不知道,不是嗎?”
塗漢治說:“高層的意思怎麼樣?我們確實還不知道。但是在沒有得到高層同意之前,我覺得不能亂說。這是政治上非常不成熟的表現。你剛才說要嚇唬他們,萬一他們沒有被嚇倒怎麼辦?萬一他們說‘好啊,你們敢的話,就對我們的葡萄酒和大排量汽車增加關稅就是了!’到時候怎麼辦?!你考慮過嗎?!”
蕭崢說:“到時候就隨機應變。我們和他們談判,總不能一直處在被動狀態!”塗漢治說:“你一直說要爭取主動,可現在人家都走了。你還怎麼主動?”
蕭崢道:“我相信他們會去考慮我那句話的。而且據我了解,得意國也好,法蘭西也好。他們的葡萄酒行業和汽車行業,在本國政界也很有話語權。他們如果聽說,華夏要對他們的葡萄酒和汽車行業增稅,原因是歐盟和本國政界打壓了我們華夏的光伏產品,他們肯定也會去找他們政府和歐盟,這樣也可以讓得意國政府和歐盟吃到來自於他們本國企業的壓力。到時候得意國政府和歐盟也會權衡利弊,我們的工作主動性也就增強了!”
蕭崢深入做過功課的,他提出的方案,也不是隨口胡說,而是在對方關切的利益上反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