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言點了點頭。
這年頭能夠住在軟臥車廂,還帶著個跟班的人,顯然不是普通人。
自己說不定就結了一段善緣。
閆文斌對著方言說道:
“小同誌,真是要感謝你,剛才我都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方言搖搖頭說道:
“你先彆忙著謝我,現在你隻是醒了過來,身體上的問題還沒解決。”
這話一出,閆文斌和他的秘書楊樹聲都一怔,然後立馬緊張了起來。
方言問道:
“現在胸口是不是還有些悶?四肢還有些麻痹?”
閆文斌感受了一下:
“額……你這麼說的話,是還有一些。”
方言對著楊樹聲說道:
“你去問問列車員,看看能不能在下一站下車,找個醫院,閆同誌這個情況必須儘快就醫才行。”
“我這會兒先幫他按摩下幾個穴位,緩解下症狀。”
楊樹聲看向閆文斌,後者對著他點了點頭,他這才說道:
“那行,我馬上去說。”
等到楊樹聲走了之後,房間裡就隻剩下方言和閆文斌了。
此刻方言從閆文斌手上合穀穴開始按摩推拿,走到內關,接著又開始用手按摩膝蓋下的足三裡。
左右兩邊都反複按摩,閆文斌感覺自己身上情況又好轉了不少。
他對著方言感激的說道:
“小同誌,謝謝你啊!我感覺自己好多了。”
方言點了點頭,繼續給他按摩著,他這會兒也是沒辦法,要是有銀針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道醫加成了十年的技術,讓方言感覺每次推拿都有很強烈的熟悉手感在指引他,下意識的就能一下找到穴位。
這個感覺有些神奇!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醫院單位的?”
“事後也好給你們單位寫感謝信。”
閆文斌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抬起頭:
“我叫方言,是回城的知青,現在沒有單位。”
閆文斌有些驚訝,沒想到方言居然是回城的知青,看他這專業又熟練的手法,還以為是哪個醫院的醫生呢。
他忍不住問道:
“那你這醫術是怎麼回事?”
方言笑著回應道:
“我媽是協和醫院的醫生,所以小時候就跟學了一些,加上我沒事也翻翻醫書什麼的,所以就會了一些。”
“要不是剛才我們那車廂裡沒有其他醫生,也輪不到我來救人。”
“原來如此……”閆文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軟臥車廂的門就被打開了,楊樹聲從外邊回來,身後還帶著列車員和一個中年人。
“閆書記,這位是我們找到的醫生,他是北大醫學院的汪澤教授。”列車員指了指身邊的那個中年人,對著房間裡的閆文斌說道。